“一夜春風雨洗淨,滴滴銀珠落夢中。”
銀珠也是一臉迷妹樣,眼睛亮晶晶的。
“沒想到奴婢的名字也這麼有來頭,王妃您能不能給奴婢寫下來啊,這樣奴婢以後就可以拿著去跟她們炫耀了!”
許知意無奈,“行,等到了東臨,你們每人的腰牌上都刻上對應的詩句,如此一來,也方便你們時時同人炫耀。”
眾人頓時笑做一團。
卓克王子半倚在門邊,陽光灑在他如玉的臉上,璀璨的眸就似湛藍的天空,純淨深遠。
原來只是看著心愛的女子與她人笑鬧,就會覺得滿足而幸福。
此時此刻,他無比氣惱,自己當初沒有好好跟著師父學習丹青,否則他定是要將她的一顰一笑皆付諸筆尖,再描於紙上,日日看著。
卓克王子有些嫉妒被她抱在懷裡的那隻兔子,真恨不得代替它的位置,也能一親芳澤。
兔子不比小狗,不喜被人長時間抱著,可烏雪卻不同,似乎很是享受許知意的懷抱。
靈動的紅眼睛半眯著,長耳朵時不時地動幾下。
銀珠忍不住搓了搓手。
“王妃,讓奴婢抱抱它行不行?”
許知意尚未開口,烏雪卻把腦袋埋得更深一些,小腿還輕輕蹬幾下,表示抗拒。
“呃,銀珠姐姐,你好像也被烏雪給嫌棄了!”
浮生笑著,伸手擼一把烏雪柔軟的毛。
烏雪飛快回頭,咬住她的手指,指尖上滲出小血珠子。
“烏雪松開!再這樣,我可就不要你了。”
烏雪似乎是聽懂了,鬆了嘴,蔫蔫趴在她懷中,跟小狗似的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背。
烏雪很乖,也能聽懂人語,為防止它跑丟,卓克王子給它的脖子上拴了一串小金鈴,跑跑跳跳間,發出清脆聲音。
許知意輕掀眼皮,“給一隻兔子帶金鈴鐺,也就你能想得出來了。”
卓克王子不以為意,在烏雪頭上摸一把。
“難得有你喜歡的,等到了東臨,我再給它打一個金籠子!我娘子的兔子也必須是最與眾不同的。”
許知意覺得同他沒什麼共同語言。
瞧瞧這財大氣粗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卓克王子又喚來浮生、銀珠等人,賞她們每人一隻帶著鈴鐺的金鐲子。
“本王子今天心情好,這些就賞你們了!以後要更加盡心伺候我娘子!本王子絕不會虧待你們!”
白嬤嬤看著明顯與年齡不符的金鐲,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但這是王子賞的,不戴又顯得不夠尊重,輕晃手腕,聽著金鈴清脆的聲音,白嬤嬤只覺渾身無力。
“老奴多謝別克王子賞!不必王子吩咐,老奴也定會好好照顧王妃!”
卓克王子此時也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揮了揮手。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許知意抿嘴,“你別介意,嬤嬤歲數大了,記性不好。”
卓克王子挨著她坐下,喝一口蜜水。
“我還會同一個下人計較不成,只是嬤嬤為什麼總是記不住我的名字?”
“其實我覺得......別克王子也挺好聽的,還不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