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如梅坐在床上看著這一幕,心裡無比的諷刺。
他們這幾天一直守著自己,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說實話。
明明是一家人,卻變成了這樣。
“瘋子,誰是瘋子?”
“王翠蘭,我問你幾個問題,蔣如梅嫁給林安,彩禮在哪裡?”
“上次去你們家我可聽到蔣如梅死活都不願意嫁,怎麼都沒時間之內她就欣然同意了?”
王翠蘭臉色難看,像是被戳中,“彩禮自然在如梅身上,她和林安兩情相悅,我們又怎麼可能會拿她的彩禮。”
聽到這話,許如意輕輕的笑了一聲,可還沒等她說些什麼。
蔣如梅放聲大吼,“媽!”
“你能不能說實話,既然這樣,你倒是從哥哥那裡把錢給我拿回來啊!”
“那既然是我的彩禮,你就拿回來給我,要不然我就不嫁了,你們也別想讓我去林安那邊!”
蔣如梅已經不想再忍讓,許如意說的對,她再怎麼替這家人隱瞞,受傷的也只有她自己。
“如梅,你這是什麼意思,彩禮不是都已經給你了嗎。”
王翠蘭額頭上冷汗直流,滿臉的心虛緩緩的靠近她。
卻被許如意攔得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家的德性,恐怕這彩禮早就在蔣致遠手上了吧。”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兒,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你都快和致遠離婚了,有什麼資格插手。”
王翠蘭情緒激動,徐行屹不適合是已經擋在了她面前,將許如意護在身後。
“這是警方調查,你這是想阻攔嗎?”
王翠蘭嚥了咽口水,她和警察可鬥不起。
蔣致遠站在外頭惡狠狠的瞪著蔣如梅,“如梅,這個錢我之前不是找你借的嗎?”
“我認為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是你的哥哥,你扶持扶持我,我以後也會幫襯你,既然你想要回去,我就還給你。”
“大不了哥不去北京就是。”
“等大學畢業後,隨便找個班上就行,能養活你和媽,我就已經知足了。”
蔣致遠故意示弱,裝作一副十分關心她的模樣,可只有許如意清楚,這只不過是這個男人慣用的伎倆。
蔣如梅冷冷的笑了笑,臉上掛著無盡的諷刺。
蔣致遠和她媽,方面一套,背面一套。
哪裡把她當成妹妹?
為了自己的前途,寧願毀了自己妹妹終身的幸福,這也能被叫做哥哥。
現在在這裡裝模作樣,她早就看透了,只覺得噁心。
“好啊,那你就把彩禮還給我。”
“至於以後怎麼樣,我也不需要你管。”
蔣如梅心如死灰,大不了拿著彩禮退給林安,可就算這麼說,恐怕蔣致遠也不會同意。
蔣致遠臉色瞬間頓住,他沒有想到蔣如梅真的會要回彩禮。
兩個人僵持在原地,遲遲都沒有開口說話,四目相對之間,早就已經看到對方心之所向。
許如意輕輕的拍了拍手,“蔣致遠你是真會演戲,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你要是想給,你現在就拿出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恐怕不會放在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