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想要破罐子破摔,既然遺物已經丟了,再和他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更何況她早就想離婚了,要不是為了柳素心和遺物,她是斷斷不可能和蔣致遠僵持這麼久的。
徐行屹見許如意猶豫,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眼神裡多出了一些別樣的情緒。
他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許如意打斷,“行,明天上午十點,民政局門口見。”
蔣致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離開的時候心裡卻空空的。
許如意對他的態度變化這麼大,心裡難免會有落差感。
他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臉色緩緩變得難看。
是她看上了別的男人才會如此果斷。
卻依舊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批判他:
許如意你真清高。
房間裡另外兩人見許如意這麼果斷眼神中浮現出一抹詫異。
之前一直拖著不離婚,他們甚至以為許如意捨不得,還想要和這人渣繼續僵持過日子。
可現在看來,她並非是那麼愚蠢犯賤的人。
“許老闆,今天這是怎麼了?轉性了,終於打算和這渣男離婚。”
沈時懷嘴角輕輕的勾著笑,可視線卻落在徐行屹臉上,兩個人四目相對之間,彷彿形成了一股無名對峙的怒火。
“不是轉性,是不想再和他過多糾纏。”
“我和他之間早就已經恩斷義絕,如果不是答應了某一個人,我也不會在他身上浪費這麼久的時間。”
頂著蔣致遠老婆這個身份,她甚至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在他身上浪費了一輩子就夠了,而這一輩子她想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徐行屹輕輕的笑了笑,“想通就好。”
“那是,畢竟有徐同志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在身邊,我去喜歡那個人渣幹什麼?”
沈時懷:“那我不好嗎?”
“你也好,所以我更不用去留戀那個人渣了,你們不會以為我用情至深走不出來吧?”
許如意經常打嘴炮,所以他們早就已經習慣。
可往往徐行屹卻是那個禁不住調侃之人。
“是嗎,那你要試試?”
“徐同志,你說的什麼虎狼之詞,許老闆只是句玩笑話,你不會當真了吧?”
“我也只是一句玩笑話,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不讓著。
次日一早,許如意便拿好了相應的證件來到民政局門口,蔣致遠早就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
她害怕對方遲到是掐著點來的。
倒是沒有想到他沒遲到。
看來柳素心偷偷去北京,對他的打擊很大。
蔣致遠見人來了,兩個人一同走了進去。
“許如意,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以後也不用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批判我,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兩個彼此彼此。”
“你在外頭有人,我在外頭也有人,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悲劇,是你一手造成的,現如今離婚也只不過是迴歸正軌。”
“以後我會去北京發展是好事壞都和你沒關係,你這麼勢利眼,眼裡就只有錢錢錢,我們是斷斷不可能相伴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