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明錯愕,嘴角抽了抽,“凌玲,你聽到她說的沒有,她居然惡人先告狀說我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凌玲沒說話,默默的看著許如意離開的背影。
“你想矯正她的思想,恐怕難了,昨天還主動申請去她宿舍,我看是白費,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了,半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半點廉恥心都沒有!
凌玲跟了上去,這個點是她在社群巡邏的時間段,雖然整個社群都是在她巡邏的範圍之內,可不知覺就跟著許如意先來到了不夜街。
許如意剛出門,路上的人都對她指指點點,沒有一句好話,無非就是說她和自己的妹夫通姦,放著高學歷的老公不要,卻做盡了齷齪的事。
許如意將這些全部都當作耳旁風,自己現在這樣恐怕這擺攤也擺不了了,她將留在角落裡的攤位全部都收好。
陳安靜見到外頭的動靜走了出來,“小意,最近不擺攤啦,東西我可以先幫你收著哦。”
許如意愣了愣,她原本以為安靜姐也會收走攤位,對她嗤之以鼻,卻沒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好。
自從她來這裡擺攤之後,陳安靜對她就像是親姐妹一樣,有事沒事就替她弄弄髮型,甚至還會過來蹭一碗麻辣燙吃,但確實不白吃,每次又會與別的東西相贈,要麼就是洗髮水,要麼就是精緻的梳子和髮卡。
“怎麼這副表情,人嘛遇到點挫折很正常的,我可不相信你是這種人,你那老公我聽都沒聽你說過,那自然而然不是什麼好人。”
“打起精神來。”
許如意不知怎麼的,心裡居然覺得暖暖的,就連眼眶都忍不住溼潤起來,“安靜姐,謝謝你相信我,不過你放心,這個攤位不出一個月,我會再回來。”
“攤位錢我照給。”
“行啊。”說了好一會兒,她才注意到許如意手上的志願者紅袖章,但她只是溫柔的笑了笑,給許如意遞了一杯牛奶後,什麼都沒說。
她以前也被冤枉,做洗髮這一行的,難免會被人誤會,再加上她喜歡穿鮮豔明亮的裙子,更是被人說風流成性的煙火女人,她離婚了,到現在為止依舊單身。
凌玲在外頭等她,剛剛的話她全都聽見了,“走吧,身為志願者你的事不多,就巡邏,有事情就報告。”
許如意笑的甜,將一瓶牛奶遞給了她,“凌同志,給你一瓶。”
凌玲看了一眼,猶豫後接過,“你和她很熟?”
“還行,剛認識沒多久。”
剛認識沒多久就這麼信任她,還真是難得。
“如意,等這件事情風頭過了,繼續回來擺攤,你一天不來,我們都想你了,沒人講笑話給我們聽,還真是枯燥。”
“就是啊,你那老公什麼玩意兒,你被人跟蹤了說你偷人,我看他全家才偷人呢!”
“你放心,我們都相信你,一天沒吃你賣的麻辣燙,我就渾身癢癢,要是需要幫忙就儘管說,我們都能出來作證,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
“就是啊,我和如意是鄰居,她父母以前也是個慣會賺錢的,要不是家道中落,如意恐怕現在還是個大小姐呢,年紀輕輕又能賺錢,整日養著蔣家那群白眼狼,你們是不知道,她那老公所有的開銷都是如意去廠裡打工賺來的。”
隔壁賣早餐的嬸子越說越替許如意感到不值,要不是她知道如意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也會確信這流言蜚語。
“把那白眼狼攻到大學了,結果倒好,惡人先告狀了,他吃了這麼多年的軟飯,可卻連基本的信任都沒給如意,真是小人!”
王嬸子是這條街擺攤的老人了,她說的話自然有幾分可信度,作為幾個擺攤的老闆,庭後紛紛替許如意感到不值。
旁邊的凌玲聽了好一會兒,臉色也變了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