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徐行屹腦子裡一片混亂。
媽說如意回湘城了,但湘城那邊說沒見到人,那她到底在哪裡?
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如意是不是在回湘城的路上出事了!
他急忙跑下樓,找到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徐母。
“媽,如意到底什麼時候走的?坐的哪趟車?”
“怎麼了?”徐母被他急切的語氣嚇了一跳。
“我剛才打電話到湘城,那邊說她根本沒回去!”
徐母臉色瞬間白了,“不可能啊,我之前去找過她,她已經不在出租屋了,如果不在的話又能去哪裡?京城她人生地不熟。”
“具體什麼時候走的?有沒有買票的憑證?”徐行屹越想越慌,“會不會在路上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徐父從書房裡走了出來。聽到兩人的對話,他皺起了眉頭。
“你們在說什麼?”
“爸,如意可能出事了。”徐行屹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她說要回湘城,但人根本沒到。”
徐父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也開始著急。
不管對許如意什麼看法,畢竟是個年輕女孩子,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徐家也脫不了干係。
“別慌,先確認一下情況。”徐父拿起電話,開始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
半個小時後,調查結果出來了。
京城各大火車站的售票記錄和乘客名單裡,都沒有許如意的資訊。
“這就奇怪了。”
徐父放下電話,“她如果真要回湘城,不可能不坐火車。”
徐行屹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她說過要在京城學手藝!”他一拍腦門,“說不定她根本沒走,還在京城!”
“學手藝?”徐母疑惑地問,“學什麼手藝?”
“做鞋,手工鞋。”徐行屹已經穿上外套,“我去找找看。”
夜色已深,但徐行屹顧不了那麼多。他記得許如意提過那個鞋店,雖然不知道具體位置,但總能找到。
第二天一早,他就開始在京城的街頭巷尾尋找。
問了好幾個人,終於有人指給他方向。
“手工鞋店?前面衚衕裡有一家,周師傅開的,手藝挺好的。”
徐行屹順著指引找到了那條衚衕。遠遠就看到一家小店,門口掛著“週記手工鞋店”的牌子。
他加快腳步走過去,推開店門。
“先生,買鞋?”一個年輕男人從櫃檯後抬起頭,正是師兄陳翠。
“我找許如意,她在這裡學手藝。”
徐行屹直接說道。
陳翠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了。前幾天蔣致遠來鬧事的場面還歷歷在目,現在又來一個找許如意的男人,不會又是來鬧事的吧?
“不認識,沒這個人。”陳翠警惕地搖頭,“先生,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徐行屹看出了他的緊張,更加確定許如意就在這裡。
“我是她朋友,不是來鬧事的。”他解釋道,“我知道她在這裡學做鞋。”
“朋友?”陳翠更加警覺了,“前幾天也有個男人這麼說,結果在店裡大吵大鬧。”
徐行屹意識到對方誤會了什麼。“你說的是不是蔣致遠?那是她前夫,我們不一樣。”
但陳翠顯然不信,繼續搖頭。“抱歉,真的沒有您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