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轟隆隆地駛向湘城,許如意靠在座位上,雖然心緒五味雜陳,但漸漸的也蒙起了一身睏意。
車廂裡很悶熱,她脫下外套蓋在身上,閉上疲憊的雙眼。
連日來製作軍鞋的辛苦,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迷糊中,許如意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腿。
她以為是夢,翻了個身繼續睡。
但那隻手越來越過分,從膝蓋一路往上。
許如意猛地睜開眼睛,眉頭緊皺,看到一個戴著面罩的男人正蹲在她座位旁邊,臉上露著猥瑣的笑容。
“你幹什麼!”
她大聲尖叫,一腳踢過去。
那人被踢了一下,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惱羞成怒。
“許如意,你裝什麼裝!”
許如意扯下男人的面罩,這才看清站在面前的竟然是蔣致遠。
他臉色陰沉,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
“蔣致遠?你怎麼在這裡!”
許如意嚇得往後縮,“你幹什麼!有病就去治!”
“我要幹什麼?”
蔣致遠冷笑,“你這個賤女人,害得我被素心甩了,現在還想裝清高?”
車廂裡的乘客都被吵醒了,紛紛朝這邊看來。
“同志,你們小聲點。”
有人不滿地嘟囔。
“閉嘴!”
蔣致遠惡狠狠地瞪過去,“這是我老婆,關你們什麼事?”
“放屁!”
許如意氣得渾身發抖,“我們早就離婚了!”
“離婚又怎麼樣?”
蔣致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做過我的女人,就永遠是我的!”
“放開我!”
許如意用力掙扎,“來人啊!有流氓!”
她的叫聲傳遍了整節車廂,乘客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人是流氓!”
“快叫乘務員!”
“太過分了!”
一個年輕的乘務員聞聲趕來。
“怎麼回事?”
“同志,這個人對我動手動腳!”
許如意指著蔣致遠,“他不是我丈夫,我們已經離婚了!”
蔣致遠還想狡辯。
“我們是夫妻,我碰我老婆怎麼了?”
“胡說八道!”
許如意從包裡掏出離婚證,“這是離婚證!我們早就沒關係了!”
乘務員接過離婚證看了看,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同志,既然已經離婚,你就不能再騷擾人家。”
“我沒有騷擾!”
蔣致遠還在強詞奪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許如意出門居然把離婚證也帶著。
看來是他草率了。
“你剛才明明在摸我!”
許如意紅著臉大聲說道,“車廂裡這麼多人都看見了!”
周圍的乘客紛紛作證。
“對,我們都看見了!”
“這人就是在耍流氓!”
“太不要臉了!”
乘務員立刻用對講機聯絡了前方的鐵路公安。
“報告,三號車廂有人耍流氓,請立即派人處理。”
不到十分鐘,兩個穿制服的鐵路公安就趕到了現場。
“怎麼回事?”
領頭的公安同志詢問情況。
乘務員簡單說明了經過,周圍的乘客也紛紛指證蔣致遠的惡劣行為。
“同志,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