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我們最優秀的偵察兵，但這次行動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老劉點點頭。
“明天凌晨出發，今晚好好休息，記住，一旦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這有可能是一場有去無回的任務。”
徐行屹從辦公室出來，腦海裡想起許如意還在考場上奮筆疾書的樣子。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她。
深夜十一點，徐行屹悄悄來到許如意住的小院外。
客廳裡還亮著燈，透過窗戶能看到裡面的情況。
許如意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複習資料，沈時懷端著一杯熱牛奶遞給她。
“明天最後一科了，別太緊張。”沈時懷坐在她旁邊。
“你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
“嗯，我心裡有數。”許如意接過牛奶，笑容很輕鬆。
“這一年複習下來，感覺學到了不少東西。”
“我會好好照顧你。”
許如意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這種話，“時懷，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希望你也能明白這一點。”
沈時懷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笑了。
“我明白，能做朋友我已經很滿足了。”
徐行屹站在牆外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的模樣，心裡有幾分暗的失落。
但轉念想想，這樣他就算執行任務出了意外，也不會有太多遺憾。
他靜靜轉身離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第二天清晨，徐行屹乘坐軍用運輸機飛往邊境。
臨行前他給徐雪發了條簡訊：“最近要執行任務，可能聯絡不上，別擔心。”
另一邊，許如意走進最後一科考試的考場。
英語是她的強項，本來應該很輕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心裡不安。
“開始答題。”監考老師宣佈。
許如意早上和徐雪通了電話，等著男主去執行任務，心裡一直慌慌的，她拿起筆，卻發現手有些發抖。
她深呼吸幾次，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但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許如意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已經做完了大部分題目，但那種不安感讓她無法靜下心來檢查。
她看看手錶，還有三十分鐘考試結束。
“冷靜，冷靜。”
她在心裡默唸。“一定要把這科考好。”
但越是強迫自己專心，那種預感就越強烈。
她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人遇到了危險。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許如意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但心裡的不安依然沒有消散。
走出考場的時候，她看到錢匯民在門口等著。
“如意姐，考得怎麼樣？”
“還不錯。”許如意勉強笑笑。“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啊，今天高考結束，得好好慶祝一下！”錢匯民興奮地說。“我已經訂了酒店，請你吃大餐！”
回到家裡，沈時懷也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但許如意總是心不在焉，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如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沈時懷關心地問。“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許如意放下筷子。“我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像有什麼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
……
邊境的夜晚寂靜得可怕，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死寂。
徐行屹穿著一身破舊的迷彩服，臉上故意抹了些泥土，看起來像個常年在外奔波的僱傭兵。他潛伏在一處廢棄的倉庫附近，等待著接頭人的出現。
“你就是老劉介紹的那個退伍的黑兵？”
所謂黑冰，就是已經被開除的無名無份的黑戶罷了。
大多都是在部隊裡犯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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