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王程默碎了一口。】
【“......”你呆滯住了。】
【你好像......還什麼都沒說吧？】
......
城牆投下的陰影裡，連飛塵都凝滯不動。風掠過旗角的嗚咽聲裡，混進了一絲鐵甲摩擦的細響。
南燭不禁有些頭大。
他大概是看出來了，王程默這是想借他的手，殺死曹戰，以報私人仇怨。
大概就是王程默的妻子被曹戰霸佔，兒子也因此而死。但他懷恨在心一直在找報仇的機會。
曹戰有著靈化境巔峰的實力，顯然要比王程默還要高上些許。
南燭輕笑一聲，指尖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投靠？報仇？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他看向王程默，想看看他想怎麼做。
而這番話也讓王程默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南燭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與南燭本就是第一次見面。
但......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他看出了南燭一眾人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夠拿下曹戰。即使是曹戰那修為或許在靈氣弩面前，依舊會薄得像張糊窗紙。
剛剛直面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
王程默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忽然推開攔路計程車兵，踉蹌著衝到南燭面前——
“咚！”
他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鮮血滲出。
“我願為您做牛做馬，就當收了我這個手下，也當為了全城的百姓。”
“曹戰無惡不作欺男霸女。算我求您了......”
他的低聲下氣，讓南禾有些動容。她的目光不自覺落到哥哥身上，有些好奇南燭會怎麼決定。
可南燭卻只是說：“你能夠背叛他，我又怎麼能保證你不會背叛我呢？”
王程默沉默片刻，隨後說道：“若我背叛，要殺要剮誰您便！”
“那我直接殺了你，再殺了曹戰，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南燭的語氣很平淡，卻又像是在說什麼事實。
一番話，讓王程默不知如何應答。冷汗滑進衣領的聲響比喘息還清晰。
南禾想拉一拉哥哥的衣角說些什麼，南燭便又開口了。
“這樣吧，你盡你所能殺了曹戰。”
王程默瞳孔一縮：“可我......敵不過曹戰......”
南燭冷笑：“武器都握不穩，談什麼報仇？我要你，又有何用？”
南燭的話像一根刺，深深刺入了王程默的內心。
最後，在南燭的目光注視下，他緩緩嘆了口氣。
“好。”
他轉過身，手持巨斧，向著曹戰而一步一步而去。眼裡的火早燒乾了淚，只剩灰燼堆成的墳。
而曹戰冷哼一聲，將身邊的女人推到一邊。
“不自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