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老了,你的拳不夠快,更不夠狠,你不是喜歡用拳頭說話嗎,現在我的拳頭說話了,你怎麼不說話了?”
張簡鬆開了陳雙,他不怕陳雙再起來打他,因為陳雙動手一百次他能給他按在地上一百零一次。
“我草你個小癟犢子,我宰了你。”陳雙氣得四處找傢伙。
“陳雙,你夠了”張簡回頭看到自己的父親怒目瞪著他的舅舅。
張馳罵道:“你整天嘴裡不是這個窮就是那個沒本事,你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呢,你真掙錢嗎,你這兩年一毛錢沒掙過,反而是吃喝嫖賭一年花百萬上下,你讓老兩口跪著求人給你借錢,騙人說老兩口得了癌症,從我們家借了十萬元走錢一到,你立刻就翻臉不認人,你可好意思,你花的錢正是你看不起的人給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至少老子享受過,你知道5000一瓶的酒長什麼樣子嗎,你知道出了X市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嗎,你見過1萬一晚上的女人長多漂亮嗎,你坐過四個輪子的車嗎。老子一晚上開的酒夠你掙一年的,這就是現實,你沒錢沒本事,你就是個弟弟,就是被人看不起。”陳雙耀武揚威式的自誇到。
“我是沒見過,我也不稀罕,我知道你不缺吃喝,但你缺的是最珍貴的東西,你缺少的是對幸福的認知,這是件很可悲的事情。”
姥爺拍案而起,指著張馳大罵到:“張馳你在那裡大呼小叫個什麼?這個家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女兒嫁給了你這麼個窩囊廢。小芳馬上跟這個窩囊廢離婚,他竟然敢這麼說你的弟弟。”
姥娘也鬧了起來:“離婚,必須離婚。有這麼個窩囊廢女婿,我在街坊鄰居面前都矮人家一頭。”
陳芳站了出來,挽著丈夫的胳膊:“當初嫁女兒的時候,你們要的彩禮,張馳1分錢沒有少給,這麼多年張馳在益賓鎮工作,你們有什麼需求都打電話讓他來解決,張弛也毫無怨言,他是我選的丈夫,從結婚那天開始,我們的事情由不得你管。”
陳雙看著滿座尷尬的領導們突然心生一計。
“好呀,張馳,我差點兒忘記了,你還在益賓鎮工作,你今天讓我不痛快也就算了,讓這些個領導們不痛快,我看你以後在宜賓鎮,你還幹不幹的下去?”
“是啊,張馳你對待長輩怎麼能是這樣一個態度,尊老愛幼可是咱們鎮子的優良傳統啊,原本還準備考慮跟你領導說一說你轉正的事情,我看也不用考慮了。”
他們知道張馳的軟肋就是編制,他在宜賓鎮累死累活老半輩子就是為了退休之後有個單位依靠,不拖累一雙兒女。
張簡覺得時機成熟了,就是要讓父親知道,供電所的這個工作也沒有那麼重要。
他發訊息給安晴只有一個字:上。
“轟”
只聽聞一聲巨響,舅舅家的大鐵門轟然倒塌,門外一個渾身傷疤、身體強壯的肌肉男子扔掉手上的破綻錘,瀟灑地抽著雪茄。
“誇誇誇誇……”
壯漢身後20餘個墨鏡黑西裝的男子,整齊列隊,邁著一致的步伐,跨入大院兩側。
這些人都有著健壯的肌肉,各個虎背蜂腰螳螂腿,很難不讓人聯想到16世紀某個暴力執法機構。
有幾個鎮子上的官員嚇得已經溜桌下去了,他們懷疑這些人是某個檢查部門來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