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花宮的客房,靜得落針可聞。
林玄的手指依舊搭在上官海棠的腳踝上,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說出的話卻讓這位天下第一莊主如墜九幽。
“你!”
上官海棠心神劇震,全身功力下意識就要爆發!
然而,下一瞬,一股沛然莫御又陰柔詭譎的力道,順著林玄的手指,悍然侵入她的經脈!
【噗!】
那股力量並非摧枯拉朽,而是如同一根精準無比的繡花針,在她丹田氣海最核心處,輕輕一攪。
剎那間,上官海棠苦修二十餘年的內力,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瘋狂外洩,瞬間消散於無形。
“我的武功……”
她癱軟在床榻上,臉上血色盡褪,感受著空空如也的丹田,整個人都懵了。
廢了。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下,她引以為傲的一切,都被徹底摧毀。
林玄緩緩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像是在欣賞一件剛完工的藝術品。
“吵死了。”
他淡淡開口。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天下第一莊主,只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
“你的價值,只在於你的義父,鐵膽神侯朱無視。”
“在他帶著我要的東西來之前,你唯一的任務,就是學好怎麼當一個合格的侍女,取悅我。”
這番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鋼針,狠狠扎進上官海棠的心裡。
身體力量的失去,精神尊嚴的踐踏,這種雙重打擊,讓她這位曾經算無遺策的天之驕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淪為他人掌中玩物,連生死都無法自主。
……
邀月宮,大殿。
邀月與憐星分立兩側,氣氛冰冷。
林玄施施然地坐於主位,拍了拍手。
很快,兩名宮女便架著面如死灰、渾身無力的上官海棠走了進來,將她扔在了大殿中央。
“這是誰?”邀月蹙眉,語氣不善。
她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已經沒有了半分內力波動,就是個廢人。
憐星也投來探尋的視線。
林玄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慢悠悠地開口。
“從今天起,她就是你們的新妹妹。”
“噗——”
邀月剛送到嘴邊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玄。
“你說什麼?”
“我說,”林玄放下茶杯,笑容擴大,“誰能先讓她學會規矩,讓她從裡到外,從身到心地徹底臣服於我。那麼,下一次‘點化’的機會,誰就能佔據絕對的先機。”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
邀月和憐星的呼吸都為之一滯,隨即,兩道截然不同卻同樣銳利的視線,同時落在了地上那隻“金絲雀”的身上。
戰火,被瞬間點燃!
這不再是對一個外來者的處置,而是林玄對她們二人能力與忠心的一場公開考驗!
誰能贏得這場調教戰爭,誰就能在未來,贏得更多!
邀月冷哼,第一個發難。
她一步踏出,屬於宗師的恐怖威壓,如山崩海嘯般,盡數壓向上官海棠!
“跪下!”
上官海棠本就心神崩潰,被這股氣勢一衝,雙腿一軟,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身體抖如篩糠。
“抬起頭,看著我。”邀月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
上官海棠屈辱地抬頭。
“記住,在這裡,我就是規矩。忤逆我,就是忤逆他。下場,比死更難受。”
邀月用最直接,最霸道的雷霆手段,宣示了自己的主權。
她要用最快的速度,將這隻金絲-雀徹底馴服,向林玄證明,只有她,才是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憐星看著這一幕,並未作聲,只是那雙溫婉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精芒。
硬碰硬,從來不是她的風格。
當晚。
邀月離去後,憐星端著一碗精緻的湯藥,悄然走進了上官海棠被囚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