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出了個上聯:“煙鎖池塘柳”。
周圍的才子佳人苦思冥想,無人能對。
林玄卻對虛夜月說:“這有何難?我對個‘炮鎮海城樓’,你看如何?”
攤主和周圍人聞所未聞,細細一品,發現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對仗工整,意境雄渾,當場驚為天人。
虛夜月看著他,眼中的光越來越亮。
他們路過一個吞劍噴火的雜耍攤子,虛夜月剛想說這人內功火候不錯。
林玄就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解釋:
“不是內功,是嘴裡含了猛火油,噴出時用火石一打,就著了。”
“吞劍也是假的,那劍能伸縮。”
他用現代人的思維,將那些江湖藝人賴以為生的神秘“戲法”,解構成了一個個有趣的“知識”,為虛夜e月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最後,在猜燈謎的攤位前,面對攤主“天下第一難”的燈謎。
林玄只問了一句:“老闆,聽過腦筋急轉彎嗎?”
他輕輕鬆鬆,用幾個後世的腦筋急轉彎,把攤主的所有燈籠都贏了下來,兩人抱著一大堆戰利品,笑得前仰後合。
虛夜月已經徹底看呆了。
她偷偷看著身旁這個男人的側臉。
在樓上,他深邃如神祇,霸道如帝王,一言一行都帶著壓迫感,連她父親都忌憚。
可在這裡,在這鬧市之中,他又有趣如頑童,彷彿世上沒有什麼能難住他,沒有什麼能讓他覺得無聊。
這極致的反差,讓她沉迷。
她忘了時間,也忘了初衷。
她只覺得,跟著這個男人,哪怕只是在街上閒逛,都比以前做的任何一件“大事”要刺激,要好玩!
不知不覺,夜已深。
兩人走到一家燈火通明的首飾鋪前。
虛夜月一眼,就看中了鋪子正中央,一支流光溢彩、工藝極其複雜的金絲鳳釵。
那鳳釵上的鳳凰栩栩如生,眼瞳是兩顆極小的紅寶石,鳳羽層層疊疊,巧奪天工。
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可當她看到那令人咋舌的價格時,連她這位鬼王府千金,都吐了吐舌頭。
太貴了。
就算把她一年的月錢都拿出來,也買不起這鳳釵的一根羽毛。
她的喜愛,林玄盡收眼底。
他什麼也沒說,只對身後不知何時跟上的上官海棠,輕輕示意。
片刻後。
上官海棠便捧著一個朱漆托盤,快步走了回來。
托盤上,厚厚一疊,全是萬兩面額的黃金銀票。
在店鋪掌櫃和所有客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
林玄拿起整個托盤,直接傾倒在掌櫃的櫃檯上,金票散落,金光晃得人眼暈。
他指著那支鳳釵,語氣霸道,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
“這支鳳釵,連同你這個鋪子。”
“本公子,都要了。”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沖天的豪氣震懾。
林玄卻不理會旁人,親自拿起那支獨一無二的金絲鳳釵,走到虛夜月身後。
他撥開她的長髮,小心翼翼地為她戴上。
冰涼的鳳釵觸碰溫熱的秀髮,讓虛夜月渾身一顫。
她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好聞的、讓她心安的味道。
林玄為她戴好鳳釵,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道:
“喜歡,就全是你的。”
“這世上,你喜歡的一切,都該是你的。”
轟!
這句話,是猛烈的雷霆,也是溫柔的春水,瞬間擊中了虛夜-月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一擲千金的豪氣。
獨一無二的寵溺。
她怔怔地抬手,撫摸著髮間的鳳釵,眼眶發熱。
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想著如何去“征服”這個男人,而是開始無法自拔地“依賴”他,渴望時時刻刻都和他這個“有趣的玩伴”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