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想道德綁架她,
沒門,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道德,她陸今夏的東西,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全憑她樂意,誰也綁架不了她半點。
她直接無視王婆子那張刻薄的臉,更沒理會地上那魔音灌耳的哭嚎。
在王天賜震天的哭聲中,在王婆子喋喋不休的“大方論”裡,在厲家人驚愕的眼神下,陸今夏手腕一翻,動作快得像閃電!
兩根手指捏著一塊兔肉直接送到自己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有假夾起另一快兔肉,穩穩的,塞進身旁厲北霄微張得嘴裡面。
厲北霄嘴裡突然被塞進一大塊肉,下意識地咀嚼了一下,濃郁的肉香在嘴裡炸開,他有些愕然地看著陸今夏。
陸今夏腮幫子微微鼓起,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兔肉。
眼神平靜地掃過幾近石化,表情僵在臉上的王婆子,又瞟了一眼地上因為太過震驚,忘了哭嚎,張大嘴巴傻看著她的王天賜。
“唔,香。”陸今夏嚥下嘴裡的肉,舔了舔唇角殘留的醬汁,彷彿在品嚐什麼絕世美味。
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王嬸子,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家這兔肉,是我男人起早貪黑下套子抓的,回來又是剝皮又是用調料喂著,你做啥了?我們一家辛苦掙來的口糧,憑啥就得白白分給你家孩子解饞?
“孩子饞肉?誰家孩子不饞肉?我家媛媛不饞,還是我家南辰不饞,說的好像誰家沒個孩子一樣,難道饞肉了,就能去別人家桌上上手搶來?別人就得慣著給吃兩口?這是什麼道理!
你說我小氣?沒錯啊,我就小氣了,這年頭,鄉下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你家怎麼不把肉拿回來讓大家吃口,也饞饞嘴,沒肉,白麵糧食也行啊,我們啥都不挑。
我家的東西,我想給誰吃就給誰吃,不想給,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別說兩塊肉,就是半口湯,我倒了餵豬餵狗,那也輪不到別人來我面前指手畫腳。
還傳出去讓人笑話,我倒要看看,誰那麼閒得慌,吃飽了撐得,管別人家鍋裡的肉給不給外人吃,你有這功夫嚼舌根,不如想想怎麼管好自家孩子的手腳,見著別人家的東西就撲上去搶,這規矩可學的不怎麼樣,是你交的?”
陸今夏一連串質問,如同加特林槍炮,又快又狠,一字一句砸在王婆子臉上。
她氣場全開,氣勢逼人,根本沒有半分鄉下小媳婦的怯懦與不好意思。
笑話,她一個21世紀的新新人類,經受無數短影片茶毒,還治不了一個鄉下蠻不講理的老太太嗎?
王婆子被一番話震的張口結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拉不下臉子,粗壯的像很蘿蔔一樣的手指,指著陸今夏,氣的直哆嗦,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你……反了天了你,你個外鄉來的小蹄子,敢這麼跟我說話!厲嬸子,厲大哥,
咱們鄰里鄰居的,少不了互相照顧,你們就看著這敗家娘們這麼欺負人,啊!”
她轉向厲淵和周慧,想尋求支援,畢竟她可沒見過,有誰家的媳婦敢不聽公婆的話。
周慧嘴唇動了動:“王嬸子,我們家夏夏沒吃飽,她不是故意的,等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給天賜留兩塊肉送過去。”
陸今夏捂著嘴,肩膀聳動,死死憋著笑聲,她這婆婆太有才了,這一招軟刀子燉肉下去,屬實高明。
厲淵更是眼皮都沒抬一下,彷彿沒聽見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