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辰可逮著機會顯擺了,被一群聞訊趕來的半大小子和漢子圍著,站在院子中央,唾沫橫飛地講他們爺仨怎麼埋伏、怎麼驚險、他哥怎麼神勇一槍打中野豬要害,聽得周圍人一愣一愣的,不時發出“嚯!”“我的天!”的驚歎。
就在這熱熱鬧鬧的時候,那愛佔便宜的王婆子擠了進來。
她一雙小眼睛死死盯著地上的野豬,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眼珠子一轉,扯著嗓子就對厲母喊:“老厲家的!這麼大的野豬,你們一家可吃不完啊!這野豬是後山長的,是咱們大夥兒公共的財產!見者有份,是不是該給村裡人分分?”她還故意煽動旁邊的人,“大家夥兒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院子裡瞬間安靜了不少,有些臉皮薄的村民被她這麼一說,還真有點抹不開面,眼神飄忽。
屋裡的陸今夏一聽這話,肺都快氣炸了!
今天上午還罵她掃把星,晚上就想佔她家的便宜。
這老虔婆太無恥,非得治她不可。
想到這裡,她腳也不疼了,蹭得站起來就要往外衝:“北霄,你扶我出去,我去跟她理論,這人太不要臉了!”
剛被厲北霄攙扶著出了屋門,外面厲母的聲音就響起來,透著股堅決的味道。
“王婆子!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公共財產?這野豬是你喂大的,還是你看著它長大的?它追著我兒媳婦要命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來說這是公共財產,讓你家男人去打啊?哦,現在看我們爺仨拼了命把它打回來了,你倒跑來充大頭蒜要分肉了?臉皮咋那麼厚呢!”
厲母聲音洪亮,條理清楚,一句接一句,跟連珠炮似的,直接把王婆子給說懵了。
王婆子想插嘴都插不上,臉漲成了豬肝色。
林大娘還不解氣,掃了一眼周圍那些被王婆子煽動的村民:“咱們一個村住著,誰家沒個難處?平時互相幫襯是情分!可這野豬,是我家爺們兒豁出命去打回來的!是我們家的!誰要是覺得眼紅,行啊,下次再發現野豬下山,你王婆子帶頭去打!打回來的肉,我老婆子第一個去你家門口排隊等著分!”
這話一出,那些剛才還有點動搖的村民,臉上都掛不住了。
是啊,人家拿命換來的東西,自己憑啥白要?
有人趕緊打圓場:“哎呀,厲嫂子說得對!”“王婆子你就別瞎摻和了!”
“散了散了,讓人家歇歇吧!”
眾人說著,都覺得不好意思,紛紛轉身走了,留下王婆子一個人站在那兒。
王婆子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厲母大罵:“你……好你個女人!你給我等著!”她罵罵咧咧,卻沒人再理她,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這一下,別說外面看熱鬧的,連厲北霄和他爸,還有剛從屋裡出來的陸今夏,都看傻眼了!
厲南辰更是目瞪口呆,湊到他媽跟前,小聲問:“媽…您今兒是咋了?受啥刺激了,這麼厲害?”
厲母剛才那氣勢還沒散呢,一聽這話,眼一瞪,伸手就精準地揪住了厲南辰的耳朵,用力一擰:“刺激?我受的刺激還少啊?一天天的沒個消停,還不滾去井邊洗菜!等著吃現成的啊?”
厲南辰疼得齜牙咧嘴,連聲求饒,趕緊捂著耳朵跑去幹活了。
陸今夏捂嘴偷笑,婆婆威武霸氣,她十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