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昭有些不解地開口,“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如果是司掌櫃同我做這樁生意,那便是咱們好好計算清楚能不能做。”
宮溫容說完這句話,頓了一頓,然後接著開口道。
“如果是瑤姑娘同我做這樁生意,那便是把這滿風樓送給瑤小姐也是可以的。”
這話一出,不止是司昭昭一臉的不可置信,就連宋瑤都愣在當場,這個宮溫容是在說什麼孟浪之語,這滿風樓少說也得值十幾萬兩銀子,這樣輕飄飄一句話就要送給她?
“宮公子說笑了,我們是來好好找您商量的,您這樣打趣我們,可是想要抬高一些價格。”
宋瑤只能插科打諢的回了這麼一句,努力讓尷尬的場面正常一些。而且讓宋瑤很不解的事,在京城賞花宴上才見過宮溫容,怎麼他又會湖州了,這個人真的是有些陰魂不散的意味。
“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是誰要我這滿風樓呢?”
“我和瑤姐姐是合夥打算一起的,既然宮公子說要是送給瑤姐姐,那我們現在就寫契書吧,省得一會你不認賬了。”
司昭昭才不管宮溫容想什麼呢,她一個生意人,有人白送的便宜她不佔豈不是傻子。
宋瑤按住了司昭昭的手,雖然宮溫容這麼說了,但是真要送她她是萬萬不敢要的,這天下哪裡有白吃的午餐,這最後還不知道要拿什麼來還呢!
“宮公子不如說說您的條件,我和司小姐既然約您前來,肯定也是誠心地想和您合作的。”
宋瑤這話一出口,司昭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瑤瑤姐姐就是不知道這些男人的醜惡嘴臉,不話說的好聽,倒是真金白銀的要給出來的時候,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宮溫容坐了下來,吩咐夥計開始上菜,表示大家邊吃邊談。
上菜的同時,小廝也捧這幾本賬冊進來了。
宮溫容拿過翻看了幾頁,然後就遞到了司昭昭的面前。
“司掌櫃,也不是我要佔你們便宜,這個滿風樓也是我的心血,你們也可以看看這店中的賬冊,這還只是近幾日的,要是逢年過節,我這的生意更是好上數倍。”
司昭昭接過賬冊翻看起來,越看越覺得這個地方不錯,這滿風樓的流水都快趕上她樊樓了,看來湖州不愧是商賈遍地的地方,真的算是日進斗金了。若是做起來,利潤也甚是可觀。
“那宮公子,打算出價多少?”
其實宮溫容一開始是不想來的,這些年滿風樓的生意愈發的好,眼紅的想佔為己有的人也很多。他基本能是不以東家的身份示人的,在湖州也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他是背後的掌舵之人。
要不是今日來稟告之人說那人是京城來的,他都不想走這一遭。他也是才從京城回來湖州,車馬勞頓,還有很多事物要處理。
不過,這一來就發現了意外的驚喜。他是不知道宋瑤隨著朝暉公主的儀仗來到湖州的,看來相府對她的重視不像是他一開始想的這麼淺薄,竟然還把宋瑤塞進來了。
這次來湖州怕是也接著公主的勢頭,做了一些她想做的事了吧。
“其實對比出價,在下覺得我們何不互利共贏。司掌櫃在京中的樊樓我也是去過的,甚是新穎,既然如此,我們不比做個競爭關係,我滿風樓旁邊的那塊空地,現下是一下露臺佈景,只有節日的時候才會有歌舞展出,不如我把場地給你們,我佔個股,這樣豈不是更好。”
對於宮溫容的提議,司昭昭在心裡權衡了半天,但是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這樣兩大酒樓開在一起,雖說很吸引眼球,但是也會影響客流。
“瑤姐姐,要不我們回去商量商量,然後再做決定。”
宋瑤也沒有想到宮溫容會提出這樣一個法子,上次在廊外吹風的時候,她看見過旁邊的舞臺,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重新建蓋怕是要花費好一段時日,只是湖州其他的地方好像都不如這裡風景好,還有穩定的客流。
“那我們等晚上回去商議商議,改日給宮公子答覆,不知道宮公子想佔幾成利?”
宋瑤不相信宮溫容這個提議他不想掙錢,雖說他上次說的那些往事看樣子是想來報復賈家的,可是以他現在的身份,稍微只要給賈家使個絆子,便能讓賈家自顧不暇了。
“看在瑤姑娘的面子上,那就五成吧,我們各佔一半。”
司昭昭聽到宮溫容想要佔一半的利,頓時拍桌而起。
“宮溫容,你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你就出個地,還要我們自己建樓,你就要佔一半,你是不是以為湖州那些商戶怕你是京中來的讓著你,我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