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莘,我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是你能提斷或不斷的了?”
阮莘剛想再開口,就又被池珩非打斷。
“別說了。”池珩非收回目光,發動車,聲音有點冷,“別再惹我生氣。”
阮莘就不說話了。
雖然阮莘說腿上的傷不嚴重,但池珩非還是開車帶她去附近的醫院看了一下,開了一點外用的藥。
全程他沒有再和阮莘多說一句話,這不免讓她心裡有些沒底。
回到家,池珩非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看向剛進門的阮莘:“把衣服脫了。”
阮莘愣了一下,關上門:“好,我現在去換。”
“在這脫。”池珩非目光陰沉,“現在。”
阮莘沉默了下來,靜靜看了他一會,四目相對間氣氛僵持,最終是阮莘不得不妥協,開始解睡衣的扣子。
等到阮莘屈辱地在池珩非面前把身上的一套睡衣都脫掉了,他又偏了一下頭:“扔到垃圾桶裡。別帶進來。”
阮莘咬著牙,點頭:“好。”
按照池珩非的話做完之後,阮莘又強撐著問他:“現在我能進去找身衣服穿嗎?”
池珩非輕輕點了一下頭。
阮莘就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在他面前毫無自尊地走回臥室裡去了。
一關上臥室門,阮莘背靠住門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此刻她雖然內心壓抑,但還遠遠沒到崩潰的地步。
阮莘有些自嘲地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心想,這才哪到哪?
既然已經決定走上這條路,這也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看來是池珩非這段時間還算把阮莘當作一個人來看,讓她都不太適應了。
和早期的池珩非相比,今天的他或許已經稱得上是仁慈。
阮莘不在多想了,伸手抹了一把臉,在衣櫃找衣服穿。上班快要遲到了,她得抓緊收拾。
從這次之後,池珩非對待阮莘變本加厲,甚至到了隨時把她帶在身邊,寸步不離的地步。
阮莘從醫院下班後,如果池珩非還在工作,沒有時間親自去接阮莘,就會直接讓韓風開車去把人帶到集團裡。
池司瑾這幾天總會給阮莘打電話。
在池珩非訂婚那天,池司瑾心裡覺得和阮莘之間的氣氛還算不錯,就想著等她什麼時候有空,兩個人能再見一面。
阮莘被池珩非看管得這樣嚴,對池司瑾只能拒絕。
她在工作之外沒什麼自由,也就沒機會再在私下裡見到池司瑾。
直到某次,池珩非來接阮莘下班時,她剛上車,安全帶都沒來得及扣,就接到了池司瑾的電話。
她拿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後,下意識看了又一眼池珩非。
池珩非淡淡地說:“接。”
阮莘就劃開接聽鍵。
池司瑾的語調挺隨意,是和熟人說話的態度:“阮莘,下班了沒?”
阮莘嗯了一聲。
池司瑾問:“今天不用加班啊?那我現在去接你。”
阮莘連忙說:“別。”
“怎麼?”
阮莘看了一眼池珩非:“今晚我們科要聚餐。”
“行吧行吧,想要約你一會,十次裡面八次都有事,就沒約過你這麼難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