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司瑾在車上貌似真心實意對她做出的那些承諾好像還未散去,阮莘只覺得胸腔裡嘭的一聲,那些可笑的幻想連同著她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粉碎。
是啊。
她怎麼會蠢到去相信他呢?
他可是池司瑾。
阮莘面無表情關掉手機,又被池珩非抱在懷裡。
他低聲悶笑:“你居然信他。”
阮莘疲憊無比地問:“池珩非,你怎麼知道的?”
池珩非說:“我不知道,我只是比你更瞭解他。”
阮莘就說不出話了。
池珩非的聲音輕得好像在阮莘耳邊呢喃:“阮莘,就安心留在我身邊,別再想別人了。”
阮莘閉上眼睛,神情痛苦而絕望。
第二天,池司瑾醒來時,不僅頭痛欲裂,記憶也發生了斷片。
他一睜眼看見天大亮,腦袋轟地一白,第一反應居然是,完了完了,他還沒送阮莘上班呢。
他下意識拿出手機,剛點開和阮莘的聊天框,想給她發訊息,下一秒卻愣住了。
那幾張照片和那一段影片共同組成了池司瑾殘缺的記憶,清清楚楚提醒著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池司瑾看著那幾張照片,甚至連點進去的勇氣都沒有,他想和阮莘解釋些什麼,手顫抖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打不出。
他忽然想起那個該死的發小,池司瑾從床上爬起來,立刻給他打電話。
拒接。
池司瑾心裡一涼,已經隱隱猜到了怎麼回事。
對方一直拒接,池司瑾就一直打,直到電話打通,他張口就罵:“我操你大爺,我把你當哥們,你他媽就這麼坑我?!”
對方一開始還能狡辯兩句,說是池司瑾昨晚喝太醉,斷片了,他把池司瑾安置到酒店之後就走了,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可池司瑾是真生氣了,不想再聽這些屁話,罵他要麼說實話,要麼閉嘴等著當面說!
發小認識池司瑾這麼久,知道他脾氣,實在頂不住了,只好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