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殺

第40章 決裂

溫淮知道事情肯定不對勁,不想讓阮莘就這樣矇混過關,但他又做不到拖著阮莘的傷口不處理,只能無可奈何地催促。

“趕緊上樓。”

阮莘笑了一下:“那就辛苦師兄加班了。”

溫淮簡直要氣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等到溫淮真正看到阮莘的傷口,才是真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立刻專注起來,一言不發給阮莘做區域性麻醉,傷口縫合。

等到一切結束,他才摘下口罩,對阮莘厲聲道:“阮莘,你知不知道,傷口如果再深點,你這隻手就廢了,以後別說繼續做醫生,連拿重物都做不到!“

阮莘也是醫生,她心裡同樣清楚,並因此感到恐懼,但沒在溫淮面前流露出來。

她扯起嘴角笑了下:“對不起,師兄,麻煩你了。”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溫淮皺起眉,“阮莘,你到底怎麼了?從你訂婚開始,你就變得很不對勁。”

阮莘無力地搖了搖頭,半晌,才聲線有些虛弱地說。

“師兄,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什麼事?”

“我老公是個很容易吃醋的人,所以我們以後,”阮莘喉嚨哽了下,艱難地繼續說,“我們以後,如果不是為了工作,私下裡就別再聯絡了。”

溫淮愣了兩秒,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地說:“阮莘,你說什麼?”

對著溫淮說出這樣違心的話,阮莘心裡已經難受到一個字也不想再多說了。可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好,雖然阮莘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知道。

“好,好,”溫淮見阮莘沉默,深感荒謬地笑了笑,“阮莘,你說了算。我沒意見。”

阮莘小聲嗯了一聲,站起身:“謝謝師兄。”

她剛要離開,溫淮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等等,阮莘,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池......”

聽見池字從溫淮的嘴裡說出來,阮莘那一刻心跳都要停了。她太怕溫淮禍從口出了,哪怕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但池珩非帶給她的陰影如此之大,讓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立刻轉身捂住了溫淮的嘴,甚至來不及掩藏那一刻臉上的驚恐。

“別說,”阮莘搖頭,懇求,“別說。”

她看著溫淮不解的眼神,緩緩鬆開手,嗓音裡帶了些欲哭的沙啞。

她說:“溫淮,如果你還願意給我留一點尊嚴的話,就別說,也別再問了。”

溫淮沉默了。相識近十年,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和這個幾乎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師妹有了隔閡。並且這隔閡是如此之深,如此之重,壓在他胸口,讓他一陣陣氣短。

他最終點頭:“好。”

阮莘知道,師兄或許對她已經失望了。但她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阮莘從醫院叫車回家,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房間。她躺到臥室的床上,用被子矇住自己,以為自己會嚎啕大哭一場,沒想到現實卻是連滴眼淚都再沒流出來,好像在剛剛已經哭盡了。

只有麻藥過效後,若有若無刺痛著的手腕,不容逃避地提醒著她,在剛剛究竟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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