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司瑾也不是會追著倒貼的那種人,給她拎包還願意把自己房子收拾出來給她住,最後卻被這樣拒絕,他少爺脾氣有點上來了,挺不耐煩地說。
“行了行了,你不想住有的是人想住。”
話一說出口池司瑾就有點後悔了,再怎麼說馬上也要結婚了,說這種話哪怕是因為賭氣也實在不合適。
他悄悄瞥了一眼阮莘,見她沒往心裡去,那一丁點不值一提的懊悔又即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因為婚禮當天要在凌晨開始準備,所以阮莘前一天請了假。她到機場去接了從老家飛來的爸媽,帶他們在一家比較有名的餐廳吃了午飯後,又去附近逛了逛,買了些菜,才一起回了她在這座城市的家。
阮母一到阮莘家,就一刻也不閒著地把她家裡收拾了一通。阮父在廚房準備晚飯,阮莘在一旁洗菜切菜,打打下手。
阮父做的這幾道菜比較耗時,等到都做完時,正好到了晚上六點左右。
阮莘把最後一道菜端上飯桌,對著在臥室裡給她整理衣櫃的媽媽喊:“媽,吃飯了。”
“哎,來了來了。”
三個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話題又不免轉向了明天的婚禮。
明天就要結婚了,阮莘心裡沒什麼感觸,反倒是阮父阮母感慨頗多。一手養大的女兒轉眼就要迎接人生中又一個至關重要的時刻,阮母聊著聊著,甚至有些感性地紅了眼圈。
阮莘挽住阮母的手臂:“媽,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是你們的女兒。”
不過說到婚禮,阮父倒是提起,還沒正式和池司瑾的父親見個面。
阮莘不想他們和池父見面,因此事先和池司瑾串好了口供。對他們,就說池父身體不好,又比較忙,不太方便。對池父,就說他們在老家的飯店離不開人,實在走不開。
反正最多也只是再糊弄一年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阮莘實在怕到時候說錯什麼,再出紕漏。
安頓好了阮父阮母,阮莘回到自己的臥室,也準備早些休息。
結果不知怎麼,明天的婚禮在她心裡明明不算什麼要緊的事,她卻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大概是因為上次訂婚宴,和那次酒會所帶來的陰影,阮莘變得有些抗拒這種場合。
凌晨三點就要出發去準備了,阮莘卻一點多還沒睡著。她實在焦心,開啟手機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卻看見了幾分鐘前池珩非發來的一條訊息。
只有簡簡單單四個字:新婚快樂。
阮莘看著那四個字,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問池珩非:你不回來了嗎?
池珩非:這邊臨時有事,絆住了。
阮莘心中一喜,這簡直比任何訊息都讓她開心。她本來都做好了明天不得不見到池珩非的準備,胸口剛剛還因此有點堵。
阮莘還沒開心多久,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接通電話,對面是她的一個正在留院觀察的患者的家屬,現在出了點情況。
阮莘聽完,立刻坐起身來,二話不說打車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