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珩非臉上表情變也沒變,阮莘看不出他心中所想,閉了下眼睛,別過頭去。
阮莘想,既然池司瑾已經那麼說了,她不可能跟著他一起去那個池家人諱莫如深的地方。
要想知道池司瑾到底去幹什麼了,還是要接近真正掌權的池珩非,從他身上找她想要的東西。
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被動地等池珩非對她做什麼,那樣她能活動的區域只會被限制在他臥室的床上。
阮莘仍望著窗外,想到這裡,忽然開口:“池珩非,我想搬走了。池司瑾不在,我在池家住不方便。”
池珩非平靜地問:“搬去哪。”
阮莘在心裡冷笑,她想搬去別的地方他願意嗎?
但嘴上還是說:“你決定吧。”
她本來想著順勢住回池珩非的家,結果過了好久,池珩非也沒說話。
阮莘有些詫異地回過頭看,正對上了池珩非正看著她的,沉鬱的眼睛。
那眼神讓阮莘心裡抖了一下,生怕是池珩非看出什麼了。
但仔細回想,她剛才也沒說什麼會出紕漏的話。
難道是因為一開始那句氣話?
心裡隱隱約約有了答案,阮莘越看池珩非越覺得他是在吃醋生悶氣。
阮莘只能坐近了些,低聲哄他:“我們沒做什麼。”
池珩非低垂著眼看她,沉默片刻:“你讓我怎麼相信?”
有適當的危機感是好事,阮莘不想讓池珩非太過放心,以至於或許會因此漸漸喪失對她的興趣。
她彎唇一笑,向著池珩非懷裡靠了靠,臉和他的貼的極近。
她先是垂眼看了看他的唇,然後再緩緩抬眼看向他的眼睛。
她說:“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相信,但我知道怎麼能讓你開心。”
明晃晃的勾引。
池珩非呼吸一滯。
她演技並不算好,偏偏池珩非就吃這一套。
比起灰沉死寂如一潭死水,他更喜歡看見她眼裡閃動著狡黠和禍心的時刻。
就像哪怕明知她的每次主動接近都是別有目的,他還是會控制不住地一次次自甘沉淪。
池珩非緊盯著她,半晌後拉開車門,要下車。
阮莘急忙伸手拉住他:“去哪?”
池珩非輕輕掙脫阮莘的手,掌心相觸的那一刻,她的餘溫猶如某種毒素,從面板表面滲透進他身體裡,將他的感知和理性一併麻痺。
他拉開駕駛位的車門,回答得乾脆利落:“開車回家。”
阮莘緩緩收回手,那一刻懸起來的心也跟著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