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一切的緣故

看著雞蛋大小，紅色琉璃的先契珠，季恆一點不開心起來。

先契珠，寶貴嗎？

拿七十年未來氣運換的！

消失七十年未來的氣運，相當於少了七十年的壽命。

少七十年壽命，還能透過補壽靈物，補回來，可七十年未來氣運卻無法補回來。

若是別人的話，肯定很樂意，拿七十年的壽命換此等寶物。

可季恆不樂意，只要他不死，他就有璀璨的未來。

何況，先契珠並不是讓季恆永久獲得一個契約位，只是提前可以使用下一個境界的契約位，到了序列1之後，先契珠就沒用了。

季恆甩了甩腦袋，臉上的不開心逐漸收斂了起來，眼神也漸漸變得冷靜至極。

不開心，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先契珠帶來的作用。

“讓自己損失七十年未來氣運，這個仇，我記下了。”

不過，季恆還是不明白，幕後黑手為什麼要對自己用燃運假龍符？這是什麼仇什麼怨？難道真是神無念的事？

……

時間倒退到聯邦歷5017年11月11日，五天省，季恆高考結束的第三個月。

龍谷私人醫院。

一位中年英俊男子，走進單人病房。

神無念頹廢地坐在藍白病床上，聽到動靜，他抬起頭。

“父親！”

神無念有些激動道，來人是他的父親‘顧謀神’，也是龍谷顧家的族長，自高考戰敗於季恆之後，時隔三個月，這還是他父親頭回來看他。

顧謀神眼神淡漠地取出一瓶藥劑，“孩子，來喝了它，這心靈大師專門調配的心靈魔藥，你喝了它，你就不會頹廢了。”

神無念很是信任的喝下，可是剛喝完，他就頭疼欲裂，連手中的瓶子都拿不穩。

“父親，我的頭好疼！”

顧謀神漠然道：“別驚慌，放輕鬆，這不是毒藥，是‘主人格抹除魔藥’，魔藥真正抹除你的人格，再造第二人格，頭痛是正常的。”

“父親，你……你為什麼要？”神無念無力地趴在床上，狼狽地看向他最愛的父親。

“你想說，為什麼要這麼做？對吧！你是耗費十萬年家族氣運，付出巨大代價誕生的S級天賦者，你有望成神，但你辜負了家族，辜負了你的S級天賦‘無敵之念’，你敗了！”

“無敵之念，這天賦跟其他S級天賦不同，這天賦成神的機率特別大，但必須滿足條件：‘別人認為你無敵的同時，你也要認為自己是無敵的’，但你敗了，還敗在了無敵之路的第一步，你的內心從此就有了破綻，你……不再是無敵了，你的成神機率下降了一半。”

“不過，好在，有補救措施，只需抹除你的這個人格，再造第二個人格，‘失敗’發生在你這個人格身上的，並不是發生在第二人格身上的，那麼至此，‘你’的心靈就不再會有破綻，成神的機率也自然不會降低。”

神無念嘴唇顫抖著，說道：“人格抹除，我還是‘我’嗎？”

顧謀神冷漠道：“人身皮囊沒變，靈魂沒變，只有人格變了，那‘你’仍是我的兒子。”

神無念怨恨地看向自己心狠的‘父親’。

“不必怨我，我也並不想這麼做。”

顧謀神冷然道，眼眸中終是閃過一絲不忍。

“說說吧！看在我們十六年交情的份上，我會竭盡全力滿足你的遺願。”

神無念想了很多，腦海中想到的最後一幕是：季恆的尋山犬擊敗他的場景。

神無念爬起身，揪住顧謀神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快死了，全都是因為那季恆，還有他那死狗，你若真想滿足我的遺願，那就讓季恆和他那狗死！我要他們給我陪葬。”

“好，我答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