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有專攻,而我們專攻弱點。”
眾人及時變換隊形,緊緊簇擁藍可兒,穩穩向紙人靠近,沒有貿然進攻。
畫骨自己無法取消紙人,也不能回收,否則會被發現她的藏身之處。
“你...你們別過來。”
無奈下,只能被迫疲於奔命,充當貓捉老鼠中抱頭鼠竄的角色。
與此同時,她發現劉青峰眾人互相也不交流,看來是封閉了聽覺。
“啊!!!”
劇烈的痛苦深入骨髓,又一隻紙人被匕首一刀兩斷。
原來是每當藍可兒足夠靠近紙人的時候,安斯修總會拖住她的雙腿,用力丟擲。
儘管動作不雅,並且藍可兒每次都會摔得狗啃泥,但效果卻出奇的好。
並且毒液會像墨水滴落在白紙上一般,迅速蔓延。
不一會,只剩下一隻孤零零的紙人,茫然無措。
“看來你的雕蟲小技似乎不管用啊,老女人。”
江無恙依舊穩定發揮,唾沫星子飛濺,像是一柄鋼刀插入畫骨的心中。
“不敢見人是不是因為你是醜八怪,還是奇醜無比的那種。”
“人見人吐,花見花萎,豬見了都流淚啊!”
雙殺!前是劉青峰諷刺邪神,後有江無恙人身攻擊,環環相扣,刀刀暴擊。
成功引蛇出洞!
“欺人太甚,”畫骨歇斯底里的大吼,從黑暗中現身,手持一柄軟劍,橫眉冷對,“那個死胖子,我要他親眼看著身上的肥肉被一刀一刀地割下。”
說完,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至四階巔峰,距離五階只差臨門一腳,殺意畢顯。
“九對一,你沒有勝算的,”安斯修右拳砸入左手掌心,對付有血有肉的真人,事情就簡單多了。
而且,辣手摧邪神教中的花,是他復仇的第一步。
與劉青峰和王孟輝共同向前一步,直面畫骨,至於紙人,就交給小鬼頭們了。
藍可兒此時全身被泥水浸汙。漂亮的臉蛋也黑乎乎的,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懸浮的紙人身上。
親眼目睹同窗好友慘死在眼前,令活潑可愛的女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麼被爪子貫穿的胸口,血流成河,要麼腦袋被活生生扯下,赤獸卻圍在一起歡呼雀躍,要麼全身被一口吞嚥,只剩下帽子掉落在地上。
大飽口福的赤獸帶著嘲弄的眼神看向小巧的藍可兒,宣洩惡意的它們也不著急吞食,只是像踢皮球一般,將藍可兒裝到飛來飛去。
很難想象,折斷雙翅的鳥兒,究竟是以多大的勇氣在地獄中苟活。
正當她絕望到失去對活下去的幻想時,一個比她年長不了幾歲的帶隊教官,連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青年男子。
浴血奮戰,以生命作為賭注,勇敢地站上了鬥獸場中。
短短三分鐘,他甚至被腥臭的血液澆灌數次,硬是憑藉驚人的意志力,斬殺所有的赤獸。
原因僅僅是一句,這是我的責任。
對赤獸以及它們的同行者的恨意,如洪水猛獸,即便一次次跌倒,即便傷痕累累,不過爾爾。
“我要殺了紙人。”
丟下這句話,自顧自地衝出,卻被秦科一把拽住,疑惑地扭過頭。
“雖然不知道你具體經歷了什麼,不過想來應該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你自己當拼命三郎的話,顯得我們很呆很菜啊。”
藍可兒歪著腦袋,“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秦科拔出武器,眼眸如雄鷹般鋒利,身後的隊友同樣蓄勢待發,“我們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