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骨的頭顱像煙花般炸裂,一個被邪神教安排的炮灰,死不瞑目。
一道黑煙緩緩凝聚成爬行動物,臉龐被面具遮擋,只剩下一隻冒著紅光的眼睛。
額頭斜生出三對暗紫色的角質觸鬚,表面佈滿細密的環狀凸起,滲出令人作嘔的粘液。
“裴先生說得沒錯,畫骨果然是個軟骨頭。”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枉費吾教看重你的覺醒物,費盡心力地栽培你。”
回收蠍尾至身後,恐怖的是他四肢扭曲,手掌與腳掌更像是壁虎。
一道銀光閃過,太刀卻被蠍尾輕輕接住,看似不費吹灰之力。
“又來一個邪神教,還真是跟蚊子一樣,沒完沒了。”
劉青峰發動排山倒海的攻擊,刀光砍在黑袍人身上更像是在砍鐵塊。
虎口被震顫到有些麻木,稍不留神,一柄長劍從後者的嘴中閃出,劍柄被纏繞在如蛇信般的舌頭上,口水垂涎欲滴。
連忙向後退數步,險而又險地避開,目光始終未離開蠍尾,剛才從地下偷襲畫骨的招式,可不是開玩笑的。
吃一招,怕是要東一塊,西一塊。
“壁虎,蠍子還有蛇,你技能挺毒呀。”
“還是說,你已經不是人了。”
黑派人沙啞地笑了笑,“在下邪神教,二等教徒,邪蟲。”
“既然你們已經知曉了吾教的秘密,那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聞言,秦科當即不樂意了,對著邪蟲幽幽豎出中指。
“雖然我很欣賞邪神教報上尊姓大名的傳統。”
“你這個醜八怪,突然竄出來,你知道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多大的衝擊嗎?”
“爺爺我大發慈悲一次,趕緊滾,否則的話...”
握緊黑刀,雷電在刀刃上蔓延,與劉青峰並肩站在一起。
“管你是龍是蟲,通通斬首。”
劉青峰意外地看了一眼雷刀,他記得秦科之前可沒掌握這項技能。
不愧是九階,學東西就是快。
人比人,氣死人,鬼哭起碼也是七紋的覺醒物,相比較感覺一點逼格都沒有。
“難得控制一個情報來源,你說給殺了就殺了。”
“這像話嗎?一點也不像話。”
“既然如此,畫骨沒說完的話,你來說,也算是師出同門的羈絆了。”
話音剛落,從始至終冷靜的邪蟲竟然憤怒到發抖。
“師出同門?不要把我和那個臭婊子相提並論。”
“只會搔首弄姿勾引,都怪她,剝奪了聖子大人對我的信賴。”
不難看出,他痛下對畫骨的殺手,多少帶著私人恩怨。
甚至不出意外的話,早在劉青峰審問畫骨的時候,他完全有能力救下後者,卻選擇視而不見。
等待畫骨透漏出部分情報後,便可以順理成章地殺掉她。
邪蟲怒吼著,蠍尾果然埋入地底,像是蚯蚓般在泥土中蜿蜒。
同時,舌劍長驅直入,刺向正挽弓的葉驚鴻。
砰!
蠍尾破土而出,正是葉驚鴻的腳下,邪蟲採取與畫骨廣撒網截然相反的策略,逐個突破。
“老葉,跳高高!”
說是遲那是快,江無恙舉著盾牌,撞向地面,沒想到兩百多斤的身軀卻被蠍尾掀飛。
“臥槽,被舉高高了。”
咚一聲,被摔到眼冒金星,臉頰也被蠍尾上的尖刺劃傷。
襲來的長劍被秦科攔截,直挺挺地掉在地上。
同一時間,劉青峰氣沉丹田,用力朝著邪蟲的腦袋砍下。
只見後者不退不避,硬扛住這如泰山壓頂的一擊。
刺啦...
伴隨著衣物被撕裂的聲音,邪蟲的賴以生存的真面目顯露。
油光鋥亮的鐵盔甲,漆黑的表面正代表著堅硬的隕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