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傲慢的小子。”
校長摩挲著手指，目光逐漸渙散，腦海中腥風血雨的歷史歷歷在目。
“合作可以，不過我有我的條件。”
“但說無妨。”
聞言，校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兩鬢微霜像落了層薄雪。
“現在正是證明你決心的時候。”
拉開抽屜，從中掏出一疊文件，牛皮紙上寫著機密，遞了過去。
“查清楚，我希望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看到秦科略帶疑惑的表情，頓了頓，“當然，我會挑選適合的成員幫助你。”
說著，起身走到鐵櫃面前，拉開，從中取出一個嚴嚴實實的包裹，遞了過去。
“校長知道，你的一生波瀾壯闊，吃盡了苦頭，但那仍不可能澆滅你的鬥志。”
“從我得知無法在第一線征戰的時候，就下定決心，培養能替我前行的接班人。”
“開啟看看吧，算是慶祝你成為覺醒者的禮物。”
秦科手腕一轉，繃帶被完好無損地拆落，露出裡面斑駁的劍鞘。
一股難以名狀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腦海中閃過佇立在血海屍山上孤勇者的畫面。
控制不住地緩緩抽出，一瞬間，空氣中彷彿又一層冷冽的寒霜瀰漫開來。
“這是我第九次送出它。”
校長眼簾低垂，重重嘆了口氣，削瘦的身軀似乎又佝僂了幾分。
原因無他，之前它的每一任主人，全部死戰不退，終止死亡。
“寶劍贈英雄，秦科，它已經見過太多次悲鳴。”
拍了拍秦科的肩膀，口氣中帶著鼓勵。
“成功不是一朝一夕的，先回去好好準備準備。”
說罷，拖著堅定的步伐回過身，眺望向窗外人聲鼎沸的操場，留下一道高深莫測的背影。
緊接著，耳畔中傳來關門的聲音。
“呼，我簡直就是一表師才，為人師表。”
無形之裝，最為致命，優哉遊哉地坐回到椅子上，掃視到原本就樸實無華的辦公室變得更加一窮二白。
“嘶，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啊，不對，應該看看還剩下什麼東西。”
習慣性地摸了摸掛在胸前的鋼筆，此時也不翼而飛了，雙手止不住地顫抖，怒從心中起。
“狗，什麼都偷啊！”
手機響起，帶著怒火中燒的情緒接通：“吵吵啥，不知道我很忙嗎？啊？”
下一秒...
“哎呦，署長啊，不知道是您，是不是換電話號了，我等會存一下”
立刻扮演諂媚的笑容，輕聲細語，同時輕輕打自己的臉頰，確保清脆的聲音能若隱若現地傳過去。
“秦科？對對對，我的親學生。”
“千真萬確是九紋，放心，保證好好完成任務。”
結束通話電話，落寞地點燃香菸：“敗也勃焉，成也勃焉，別讓我失望。”
懸掛在空中的螢幕，正在插播緊急通知，人群皆是群情激昂，振臂歡呼，恭喜新的覺醒者誕生。
更有好事者，搬出一箱箱煙花，為八荒城出現九紋而慶祝。
而主人公秦慕念漫無目的地走在荒無人煙的街道上，手中的鋼筆反射出光澤，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哪怕是在新年，他依舊無處可去，不過早就已經習慣。
“九紋嗎？老實說，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雙手扶在腦袋後，想著校長剛才託付給的機密檔案。
按理說，只有位於高位階的覺醒者才配接手，而他不過才剛剛覺醒成為異能者。
“算了，當做不知道好了。”
吼！
突然，低沉的嘶吼聲在前方響起，一雙猩紅的眼瞳緩緩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