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擔任商業大亨,江如龍家族專屬管家的男人,年輕時可是赫赫有名的八荒之虎。
曾以一己之力,獨自鎮守北方獸潮的入侵,且群眾連一家一戶都未受傷。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職責所在,還請體諒。”
“顧校長在三層和參謀長暢談,西邊盡頭的那一間。”
表達謝意後,秦科進入洋房內部,頓時暈頭轉向。
富麗堂皇的旋轉樓梯宛若音符,名貴的木製傢俱高階大氣上檔次。
每一寸空間都浸染著文藝復興的浪漫,這裡正是多財多億江如龍的領地。
“艹,胖子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
“吾非胖子,安知胖子之樂。”
“他的快樂,我想象不到啊。”
走到房門前,正想抬腿,及時懸崖勒馬。
這扇門很可能都夠買他的命了,理智地敲了敲門。
推門而入,只見兩名老者相對而坐,中央的大理石桌上擺放著一副棋盤。
博弈!
“連環馬,步步為營,老顧,這局是你輸了。”
“是嗎?我可不見得,”校長手指微移,整場棋局柳暗花明又一村,“海底撈月,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身著呢子軍裝的老者當即吹鬍子瞪眼,“你就不能讓讓我嗎?你我交手三百三十一次,我就贏了五次!一點也不尊重前輩。”
“老東西,你裝什麼大哥,我可比你大三個月,”校長帶著些許驕傲的語氣,“論年齡,你得叫我聲大哥。”
“這就是暢談?”
秦科錯愕地看著在作戰區跺一跺腳都得震的陳震天參謀長,後者正賭氣地沉默不語。
銀白寸髮根根如鋼針挺立,卻被修剪得一絲不苟。
肩章上的金星泛著冷冽的光芒,青瓷茶杯蒸騰著熱氣。
“這股香味,很熟悉呀。”
秦科翕動鼻孔,知曉校長的龍井從何而來,大概是在棋局上對賭贏來的。
氤氳茶香中,陳震天忽然一動不動地盯著秦科,濃眉下的鷹眼不怒自威,目光如炬。
“你就是讓青峰和老顧讚不絕口的秦科?”
“能以新晉覺醒者的實力鏖戰血狼和魔狼,後生可畏。”
“學生不才,幸得校長與陳隊長的賞識,”秦科規規矩矩地作揖,態度謙恭,“至於戰功,實屬僥倖。”
校長帶著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呦呵,你小兔崽子,今天怎麼人模狗樣的。”
秦科強顏歡笑,暗罵一聲‘蒼髯老賊,皓首匹夫’。
“忽地頓開金繩,今日方知我是我。”
陳震天一聽就樂了,聽話聽音,秦科在打趣校長裝模作樣。
“好小子,為將者,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老顧說你很可能有一份驚喜要給我,拿出來看看。”
聞言,秦科心下一驚,卻見校長含笑點頭。
看來這名不見經傳的老頭與陳震天關係非同一般。
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針孔攝像頭,將影片匯入到校長早已準備好的電腦中。
一幅幅驚為天人的畫面逐幀刻在三人的腦海中,即便為當事人的秦科,再見證一次不由得佩服自己的壯舉。
可謂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房間內靜得可怕,哪怕是掉一根針也清晰可聞。
陳震天臉色陰冷,白髮隨著動作微微震顫,眉峰緊皺。
那雙睿智沉穩的深邃眼神燃起熾熱怒火,眼底翻湧起名為殺意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