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害怕秦炎連三歲小孩都騙不到的威脅話。
而是待會要進娘娘寢房,不想溼漉漉進去,只好強忍著怒意與秦炎硬擠著一把油紙傘。
默唸著安慰自己別和將死之人計較慪氣,不值當!
柔軟在側,一路無言。
“娘娘,混……秦侍醫大人已帶到!”
“進來……”
房內很快傳來熟悉的聲音。
秦炎推門走進去。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芬芳,不再像昨晚那般有獨特味道。
想想也是。
昨晚他才以獨門房中術將毒婦餵飽飽,今晚還……那得多誇張?
再則秦炎不信,誰在剛品嚐過瓊漿玉露後,還想喝無味淡水。
“秦侍醫,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你還愣著作甚?還不過來?”
德妃娘娘司徒婉兒正懶洋洋靠在鳳榻,玲瓏有致的嬌軀僅披一塊著薄薄的紫紗,如嬌豔欲滴的熟櫻桃,讓人看著都想採摘品嚐。
“是,娘娘。”
秦炎收回心神。
快步靠近。
這時,德妃娘娘緩緩抬起惺忪眼皮,隱有碧波流淌,“因昨夜之事,本宮有些乏,今晚便任由你來主導吧,切記動作輕柔些,若再如昨晚那般粗暴,本宮絕不介意再換一枚棋子,明白嗎?”
司徒婉兒並沒有撒謊。
她此時確實乏得很。
特別經過昨夜的狂風暴雨,她今天足足睡了一整天才稍稍恢復些許,迄今那還隱隱有撕裂痛。
若非知曉這兩天是自己最容易受孕的日期,不容錯過,她都想推遲兩天再傳喚秦炎過來了。
“臣明白,對了娘娘,您說身體乏?剛好臣懂得一門針灸術,不僅能幫您緩解疲勞,而且還能增加受孕的機率,娘娘可要試試?”
秦炎雖說也恨不得當即就撲過去,可萬萬不敢忘記此行目的。
“哦?”
司徒婉兒露出狐疑神色。
她那雙狐狸美眸眸光淡淡的與秦炎對視著,彷彿在沉思、在思考著秦炎的話可信度。
“你既懂如此神奇針灸術,昨夜為何不說呢?”
司徒婉兒紅唇微動。
她生性浪蕩,可不代表著她沒有城府心機。
否則也不會想到偷樑換柱了。
所幸秦炎早就預料到,連忙搬出準備好的說辭:
“因為昨夜臣在看到娘娘給臣暗示後,自覺天福驟降,早已激動地忘乎所以了,哪還記得這門針灸術,臣也是在回到藥藏局後,思索著該如何為娘娘排憂解難,適才想起這門針灸術,為此臣還厚著臉皮特意去懇求藥藏郎曹大人借來了一套金針,用金針針灸效果更好。”
“呵呵……回去後,真的有在思考如何為本宮排憂解難,而不是在胡思亂想嗎?”
司徒婉兒似笑非笑。
彷彿要從秦炎的細微表情捕捉到一絲端倪。
可秦炎卻隱藏得極好:“娘娘明鑑,此事千真萬確啊。”
司徒婉兒陷入了沉默。
她對秦炎的話將信將疑。
畢竟從昨夜這傢伙的粗暴表現來看,他絕對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老實,試問可被絕對掌控的棋子敢將她反推倒、變換各種姿勢?
保不準這套什麼針灸術,會給她的鳳體帶來未知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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