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皇宮是什麼地方,宮闈深深,耳目多如牛毛,像你們這般的侍醫,哪次出診去向以及出診時間不被記錄在案?是以為了避免引起有心人注意與懷疑,本宮只好先除掉你,再繼續另尋適合的棋子借陽求子,直至驗出身孕。”
“果然最毒婦人心吶!”
秦炎冷笑著搖搖頭。
親熱時如水蛇纏著他,享受完了之後,又立馬想另尋新歡。
搞得好像我沒餵飽你一樣。
“紫音,動手吧。”
司徒婉兒見已經回答了秦炎的問題,便抬眸朝紫音道,“待會將其屍體送回藥藏局後,交代曹藥藏郎厚葬他。”
“是,娘娘。”
紫音認真點點頭。
若非司徒婉兒阻撓,方才她就一劍刺穿眼前這混蛋登徒子了。
“且慢,我還有話要說。”
“哼,有話就留著下去和閻王爺慢慢嘮嗑。”
紫音抬劍。
薄翼劍身輕顫。
眼看就要貫穿秦炎。
在生死一瞬,秦炎不再有玩樂心思,沉聲道:“如果我說,此一劍刺下來,便是有娘娘與紫音姑娘你給我陪葬,你還要刺下來嗎?”
讓娘娘陪葬?
鏘——
紫音刺劍的動作戛然而止。
劍尖恰好抵在距離秦炎脖頸不足五公分處,再稍稍往前即見血。
秦炎甚至能感受到劍尖上傳來的冰冷感,暗呼差點玩過火了。
“放肆,你個狗奴才,何敢說此等大逆不道的話?”紫音怒喝。
但又有點驚疑秦炎的話。
對方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能耐拉著她與娘娘陪葬?
憑他那毫無武功根基的消瘦身體?
還是僅憑一張嘴?
紫音不信,但她又不能拿娘娘的性命來賭。
所以才寒聲去質問秦炎。
身旁,司徒婉兒狐狸美眸微微眯起,眼底的殺機毫不掩飾。
如果說方才讓紫音殺秦炎是迫不得已的事,令她感到惋惜,那麼此時她是主動對後者產生殺意了。
讓她給他陪葬?
僅憑此話就該死。
“嗤~紫音小娘們,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你都要嘎掉我了,我還要把你們當成菩薩一樣供著?”
秦炎嗤笑不已。
“秦侍醫,本宮再給你一盞茶功夫說話,你倒說說,本宮與紫音何以要給你陪葬?”
“你們看看腳底再說吧。”
司徒婉兒與紫音聞言相互對視一眼,眼神暗中交流。
旋即司徒婉兒抽開被褥角,露出那雙白皙修長的玉腳。
腳底上竟出現八個黑點,以類似問號的形狀分佈。
且這八個黑點在血肉裡沉沉浮浮,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司徒婉兒與紫音花容失色。
“混賬東西,你,你到底對娘娘做了什麼?”紫音怒極,渾身都散發著攝人的寒氣。
“針灸術……”
司徒婉兒失神呢喃,“本宮先前便有所懷疑你給本宮實施針灸術的意圖十分刻意,沒想到你竟真有此夠膽,對本宮暗下毒手。”
“要說還得是娘娘聰慧,您猜對了,您就是中了無藥可治的金針控穴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秦炎咧嘴一笑。
淦!
想嘎我?
真當醫學泰斗是擺設嗎?
就算沒有金針控穴術,我也有好幾種手段與你們同歸於盡。
司徒婉兒俏臉變得陰晴不定。
看向秦炎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忌憚和殺意。
她確定……棋子跳出棋盤了。
“紫音,此子太危險,斷然不能再留,直接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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