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頭也不回，隨口答道：“靈陣宗臥虎藏龍，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再說了，陣法之道，博大精深，與空間本就相輔相成，略懂一二，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他心中卻在吐槽那不靠譜的系統：“哈基統，聽見沒，人家都誇你呢，盡給我整這些宇道玩意兒，想低調都不行。”
系統毫無反應，依舊我行我素地在他識海中重新整理著各種空間感悟。
約莫行進了半個時辰，前方林木漸疏，出現一片相對開闊的林間空地。
空地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塊高達數丈的青石古碑。
古碑飽經風霜，表面佈滿了青苔和裂紋，但依舊散發著一股蒼茫古老的氣息。
“這是……”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走近古碑，只見上面用一種極為古老的文字篆刻著密密麻麻的符號。
那些符號似字非字，似圖非圖，每一個都彷彿蘊含著某種天地至理，看久了竟讓人頭暈目眩。
“這些……好像是上古時期的神文？”
李鳳鳴博聞強識，認出了這種文字的來歷，但她也只能辨認出寥寥幾個不成片段的字眼，如“天”、“地”、“門”、“生”、“死”等。
齊風盯著那些神文，眉頭緊鎖。
他雖然不認識這些字，但當他凝神觀看時，系統介面突然跳出提示：【檢測到蘊含空間法則的上古神文，解析中……解析成功，獲得《虛空挪移》殘篇感悟，《界壁穿梭》初解，《小乾坤界構想》碎片……】
一連串的提示讓齊風又驚又喜。
這古碑，竟然是一部關於空間大道的傳承！
雖然只是殘篇和初解，但對他而言，已是無價之寶。
他立刻盤膝坐下，沉浸在系統傳遞過來的感悟之中。
李鳳鳴見狀，知道他可能有所發現，便自覺地在旁邊護法，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時間一點點過去，齊風身上的氣息在緩慢而穩定地發生著變化。
他原本因為《玄陰燃血功》反噬而顯得有些駁雜混亂的靈力，在這些空間感悟的引導下，竟開始逐漸變得凝練純粹。
他對空間的理解，也在飛速提升。
玉佩中的空間道痕與這些神文感悟相互印證，讓他對宇道的領悟更上一層樓。
不知過了多久，齊風緩緩睜開眼睛，眸中精光一閃而逝。
他身上的傷勢並未痊癒，但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卻煥然一新，彷彿洗去了塵埃的明珠。
“如何？”
李鳳鳴見他醒來，上前問道。
齊風微微一笑：“收穫不小。這古碑，似乎是某個上古大能留下的傳承，與空間之道有關。可惜，年代太久遠，損毀嚴重，我能領悟到的也只是一些皮毛。”
他自然不會將系統的功勞全盤托出。
“與空間之道有關？”
李鳳鳴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空間大道，玄奧無比，即便在天源聖地，也只有極少數天賦異稟的長老才有資格涉獵。
就在兩人準備進一步研究古碑，或者商議下一步行動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和兵器摩擦聲從林中傳來。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