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竟然直接掛電話？”馬國光怒不可遏地砸在桌上，把桌上的水杯震倒在地上摔個粉碎。
馬國光進了屋，關上門，擰了一下貓爬架最上面的旋鈕，一道暗門突然出現。
馬國光走進暗門，在門邊摸到一個按鈕按下，暗門復又關閉，但周圍並不黑暗，反倒是一道道藍光把室內照得通亮。
馬國光坐在桌前，監控的藍光在他的汗臉上流淌，他盯著螢幕上跳動的GPS訊號——那隻A18此刻正在巖甘高速上快速遊走，像顆隨時會熄滅的紅點。
不一會兒的功夫，菸灰缸裡的菸頭堆成小山，火星子濺在他攥皺的星顏醫美合作合同上，燙出焦黑的蝴蝶形窟窿。
“楊總，是我老馬……”馬國光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GPS座標，後頸因為緊張而發燙，“那貓帶了定位，現在巖甘高速上。”
電話那頭的高跟鞋聲像子彈上膛，接著是楊總冷冽的女聲：“馬國光，你應該知道那隻貓意味著什麼！”
馬國光的膝蓋撞在桌腿上，螢幕裡的GPS訊號突然卡頓了一下——那是陳莫的車開進了隧道。
他聽見楊總那邊傳來試管碰撞的脆響，知道她正在實驗室，周圍都是戴著口罩的研究員：“要是追不回來，你以前的那些事兒，夠判十年了。”
“我親自去！”他扯下工牌甩在監控臺上，工牌照片上的笑臉被摔得扭曲，“如果帶不回來那隻貓，我把自己綁去星顏總部！”
“出了這個隧道就到服務區了，咱們休息一下。”陳莫看到雨漸漸停了，準備去服務區裡簡單休息一下。
“嗯。”陳芸只顧著逗弄兩隻小貓，只是隨口答了老父親一句，周漫雨則是已經睡著，嘴角還流著一道口水，看起來頗為可愛。
進入服務區，陳莫先去給車加油。
服務區的鈉燈在雨幕中泛著冷光，陳芸抱著緬因貓蹲在加油機旁，車頭燈照亮小貓左後腳的皮項圈——金屬釦環已經嵌進肉墊上方的絨毛，勒出一道紅腫的血痕。
“爸爸你看！”她的指尖輕輕碰了碰項圈，貓咪發出委屈的嗚咽，“這裡都磨破了！”
陳莫蹲下身，有些不解，為什麼腳上還要套個項圈，反正也沒有什麼用處，直接剪掉好了。
“別動。”他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項圈，拿出隨身鑰匙上的小刀，將項圈割斷。
項圈斷開的瞬間，貓咪立刻甩動後腳，粉爪踩在陳芸手心裡，肉墊上的血點染紅了纖細的小手。
“扔了吧。”陳莫將項圈扔進服務區的垃圾桶，生鏽的鐵皮桶發出悶響。
他注意到項圈內側刻著極小的“XY-18”字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遠處傳來卡車的轟鳴，掩蓋了晶片停止工作前最後的訊號波動。
“還有五十多公里，我們直接回家了。”陳莫帶著二女去了趟衛生間，便又回到車上，繼續出發。
兩小時後，雨漸大，一輛賓士GLE急剎在服務區停車場。
馬國光從車裡下來，他顧不上雨水澆透外套，扒開垃圾桶翻找，終於在泡麵桶和礦泉水瓶之間摸到項圈——金屬釦環的斷裂處還帶著體溫般的餘溫。
“楊總，訊號斷了！”他的手指在項圈上發抖，後頸因為恐懼而發燙，“定位終止在服務區，他們肯定發現了項圈！”
電話那頭傳來試管摔碎的脆響，楊總的聲音像冰錐：“廢物！A18的重要性我給你講了多少遍，不用我重複了吧？如果耽誤了‘星顏重生計劃’你就等著自我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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