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雷聲漸歇,雨勢也慢慢小了。
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晨曦的微光透過車簾縫隙灑進來。
沈姝維持著這個姿勢已經大半夜,半邊身子都麻了。
她困得眼皮直打架,剛想輕輕把湛丞推開休息一下,手指才碰到他的肩膀——
“醒了?”她擠出一個溫柔的笑,“天亮了,我想……”
話未說完,湛丞突然睜開眼。
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哪有半分脆弱?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陰鷙。
沈姝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冰冷的手就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二、二少爺……你……”她驚恐地瞪大眼睛,雙手本能地去掰他的手指。
湛丞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車座上,膝蓋抵住她的腿,力道大得讓她動彈不得。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眼神陌生得可怕。
沈姝被掐得呼吸困難,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拼命搖頭,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昨夜……”湛丞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你看到了什麼?“
沈姝有點沒聽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啊?
難道他是在為昨夜暴露的脆弱而惱羞成怒?
這個瘋子!
她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什、什麼都沒……”
湛丞的手指又收緊了幾分,沈姝眼前已經開始發黑。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時,脖頸上的力道突然一鬆。
沈姝猛地吸入一大口空氣,頓時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眼前發黑,喉嚨火辣辣地疼,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紅著眼睛瞪著湛丞,恨不得破口大罵,可嗓子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沒等她緩過氣來,湛丞突然俯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粗暴地按在頭頂。
沈姝驚恐地掙扎,卻被他用膝蓋死死壓住雙腿。
“二少爺……你……”
她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湛丞充耳不聞,另一隻手直接扯開她的衣領。
沈姝只覺得鎖骨處一涼,下一秒——
“啊!“
尖銳的疼痛讓她慘叫出聲。
湛丞竟然狠狠咬在她的鎖骨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撕下一塊肉來。
溫熱的液體順著肌膚滑落,分不清是口水還是血。
沈姝疼得渾身發抖,眼淚模糊了視線。
她拼命扭動身體想要掙脫,卻被壓得更緊。
“痛嗎?“湛丞鬆開牙齒,唇上還沾著她的血,在晨光中顯得妖異而危險。
他慢條斯理地用拇指抹去唇上的血跡,眼神陰鷙得可怕:“昨夜的事,若讓第三個人知道……”
手指在她滲血的傷口上重重一按。
沈姝疼得倒抽一口冷氣,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死死咬著嘴唇,生怕自己哭出聲來。
湛丞似乎滿意了,終於鬆開對她的鉗制。
他整了整衣袖,又恢復了往日矜貴的模樣,彷彿剛才那個暴戾的男人從未存在過。
“收拾乾淨。“他冷冷丟下一句話,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沈姝癱軟在座位上,顫抖著手摸向鎖骨。
指尖觸到那個深深的牙印時,她終於忍不住嗚咽出聲。
什麼狗屁攻略物件!
什麼溫柔體貼!
這個瘋子根本就是個喜怒無常的變態!
她胡亂擦著眼淚,卻在看到衣袖上沾的血跡時愣住了——這
算什麼?
警告?
標記?
還是……佔有?
沈姝也算是記吃不記打的那種人。
沈姝蜷縮在馬車角落,疲憊和驚嚇讓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可還沒睡多久,她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粗暴地拖拽起來!
“啊!“她驚叫著睜開眼,正對上湛丞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二少爺?你幹什——”
話沒說完,她就被像麻袋一樣扛上了肩頭。
湛丞的手臂像鐵鉗般箍著她的腰,硌得她生疼。
“放我下來!“沈姝掙扎著捶打他的後背,卻換來更用力的鉗制。
馬車外,沈沉驚慌的聲音傳來:“姐!你們要把我姐帶去哪?“
沈姝艱難地抬頭,看見弟弟被幾個侍衛死死攔住。
少年急得眼睛都紅了,卻根本衝不過來。
“湛丞!“她終於忍不住直呼其名,“你到底要幹什麼?“
男人依舊一言不發,扛著她大步走向前面一個山坡。
沈姝被顛得胃裡翻江倒海,鎖骨上的傷口又隱隱作痛。
“放我下來……求你了……”她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湛丞終於停下腳步,卻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他側頭冷冷道:“我覺得應該讓你受到一些教訓。”
“什麼?“
湛丞面無表情,但還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鎖骨上還未結痂的咬痕。
這山坡後面竟然是個溫泉。
然後沈姝就被猛地扔進浴池,緊接著是滾燙的熱水瞬間灌入她的口鼻。
她驚慌失措地撲騰著,好不容易才掙扎著浮出水面,也跟著被嗆得劇烈咳嗽。
“咳咳……二少爺你到底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湛丞已經踏入水中,大手一把扯住她的衣襟。
只聽“刺啦”一聲,上好的絲綢在他手中如同薄紙般被撕得粉碎。
“住手!”
沈姝尖叫著護住胸口,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池壁上。
湛丞的眼神陰鷙得可怕,手上的動作粗暴至極。
布料撕裂的聲音接連不斷,沈姝雪白的肌膚上很快浮現出幾道紅痕。
“疼……求你……”
她疼得直掉眼淚,卻只換來更用力的鉗制。
當最後一件裡衣被扯下時,沈姝已經羞憤得渾身發抖。
她拼命往水裡縮,卻被湛丞捏著下巴強迫抬頭。
“髒。“他冷冷吐出一個字,拿起一旁的澡豆就往她身上搓。
沈姝根本不懂自己怎麼就髒了?
但是她在粗糙的澡豆摩擦著嬌嫩的肌膚,很快就泛起一片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