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目光掃過趙若芊,“趙姨娘說令牌被偷,不知這位守衛的證詞能否證明她的清白。”
隨即,她揚聲道:“來人,把人帶上來!”
一名守衛被帶到大殿,“參見王爺!小的是春蒐第一天守門的守衛。”
靖王眉頭深鎖,目光落在守衛身上,似有不解,冷聲說道:“你且將當日的情況一五一十說清楚!”
守衛拱手行禮,面色凝重,“回稟王爺,那日趙姨娘的馬車在最末,往年人多時查得不嚴,再加上趙姨娘是世子爺的人,便只是簡單清點了人數,未曾細查。”
“此話當真?!”靖王臉色驟變,拳頭捏得劈啪作響。
“小的不敢妄言!若有半句虛假,任由王爺處置。”
靖王聽完守衛的證詞,眉頭越皺越緊,目光如刀般落在趙若芊身上,殿內的氣氛如凝固般沉重。
砰——
他猛地一拍桌案,“你還有何話可說?!”
腦中嗡嗡作響,趙若芊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連一個完整的理由,都想不出來。
完了,她只覺得自己已經完了。早知道就不應該陷入那五皇子的計策中,導致了今天這樣的結果。
“王……王爺,興許是我記錯了……”被氣勢震住,她踉蹌著後退。
蘇芷嫣輕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可笑,趙姨娘適才不是還信誓旦旦嗎?
“怎的轉眼又記錯了?難不成趙姨娘的證詞,還能隨著心意改來改去?”
話鋒一轉,語氣愈發犀利,“再者,靖王府的車隊明明在最前,你又為何落在最後?
“這期間是否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又有誰能作證?”
趙若芊聽到這話,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她那反覆無常的說辭,此刻已無人再信。
她目光哀求地看向宋知行,然而此時的宋知行臉色慘白,冷汗涔涔,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早已自身難保,又哪有心思顧及。
若趙若芊被定罪,牽連到他的人,那無論是誰,就連他自己,都難逃罪責。
蘇芷嫣輕輕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前世的懦弱與天真,讓她在這些人面前一敗塗地,甚至丟掉了性命。
人善被人欺,前世怎麼會敗在這種人手裡。
趙若芊不過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她要讓宋知行也嚐嚐那種滋味。
她目光緩緩移向宋知行,那是一種無聲卻令人窒息的殺意。
或許是那股恨意太過強烈,宋知行不經意間抬眸,正對上蘇芷嫣的眼神。冷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顫。
他猛地別開眼,彷彿多看一秒都會被那目光撕碎。
就在此時,大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劉叔匆匆進殿,恭敬地施了一禮,“老奴見過王爺。”
宋知行見到劉叔的身影,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劉叔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確鑿的證據,若他此刻如實稟報,自己完全可以從中斡旋。
更何況,只要洗脫嫌疑,他背後還有靖王妃和老太妃撐腰。
就算蘇芷嫣有些手段,又能奈他如何?這靖王府,可不是她一個外姓女子能隨意攛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