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婦身上有傷,她憑什麼不能坐?”
宋瑾軒將蘇芷嫣護在身前,橫著臉,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下巴抬得高高的,就像一個孩子準備打架一樣。
老太妃氣得臉色漲紅,手指顫抖著指向宋瑾軒,“來人,把二爺帶下去!”
話音未落,蘇芷嫣就搶先一步,冷聲喝道:“我看誰敢!”
她揚起下巴,眼眸中燃著不屈的光芒,一把拉住宋瑾軒,大聲說道:“瑾軒是我夫君,這樣的大事,他為何不能在場?
“難道因為他痴傻,便要任人隨意拿捏?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堂堂靖王府便是如此以強凌弱?”
說到這裡,蘇芷嫣眼眶微紅,聲音中多了幾分哽咽,她拉著宋瑾軒站到殿中,直面靖王與靖王妃。
“訊息不是兒媳傳出去的,今日,兒媳就要自證清白!瑾軒也必須在場,因為他也是證據之一!”
她堅定地說道,聲音雖不大,卻字字鏗鏘,大殿瞬間寂靜。
側首看向宋瑾軒,蘇芷嫣輕輕捏了捏他的掌心,示意他不要慌亂。
而宋瑾軒也低頭,用手回握她的手,眼神中滿是信任。
靖王眯起眼,目光在蘇芷嫣與宋瑾軒之間來回掃視,心中微微動容。
既然蘇芷嫣已表明態度,他也不好再讓人將宋瑾軒帶下去,於是冷冷揮手,示意家丁退下。
“既然你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就自證吧。”靖王語氣冷厲,眼神凜然,滿是壓迫感。
平日裡後宅鉤心鬥角,他可以一概不管,一旦涉及別的層面,誰敢隨意亂來,那就是捋了他的逆鱗。
老太妃見狀,冷哼一聲,抿緊嘴角,心中雖不滿,卻也不好繼續發作。
趙若芊站在老太妃身側,見蘇芷嫣竟能扳回一局,頓時嫉妒心翻湧,陰陽怪氣地開口。
“蘇芷嫣,昨日已經證據確鑿,你還是老老實實認罪吧!”
“閉嘴!”蘇芷嫣緩緩轉身,眼神對上的一瞬間,趙若芊嚇得直接噤聲。
“一個小小妾室,何時輪得到你在這裡置喙?”蘇芷嫣繼續說著。
趙若芊面色一白,眼中恨意更深,卻礙於靖王妃的目光,只得強忍怒意,低頭退回一旁。
老太妃冷哼一聲,目光陰沉,“既然你這般伶牙俐齒,那就將人證帶上來。”
很快,昨日的婢女被帶了上來。她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身上多了幾道鞭痕,顯然已被用刑逼問過。
老太妃厲聲呵斥,“一五一十說清楚!”
婢女抖得更厲害了,將昨日的話複述一遍,又對著蘇芷嫣連連磕頭,滿是胡言亂語,像是真的愧對蘇芷嫣一般。
“蘇芷嫣,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老太妃的聲音帶著壓迫,目光直直。
蘇芷嫣微抬下頜,眸光清冷,唇角卻勾起一抹譏笑,對眼前的質問毫不在意。
她微微轉身,手中的髮簪上的寶石,在光線下折射出光芒,“可笑!這髮簪確實是我的,但我絕對不可能將她送給別人。”
“呵!”趙若芊輕嗤一聲,眉梢輕揚,眼中滿是不屑,“蘇芷嫣,你不會天真到以為,你一句‘不可能’,就能洗清所有嫌疑吧?”
趙若芊的聲音不小,言語中更是咄咄逼人,像是俯視著掙扎中的獵物。
然而,蘇芷嫣卻不為之所動。
她迎著趙若芊的目光,眼神如寒潭般深不見底,“我說的算不算,這髮簪等母妃看了,自然會知曉。”
“還請母妃查驗。”蘇芷嫣不慌不忙地將髮簪捧起,雙手鄭重遞向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