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劉建軍今天要幹嘛

第77章 說服劉仁軌(加更求點月票)

在劉仁軌愕然的眼神中,李賢直起身,目光坦然迎向劉仁軌的目光。

聲音沉穩,不再有之前的猶疑:“賢愚鈍,未曾有變。變的,是時局,是賢昔日懵懂,未能體察的忠臣苦心,以及……迫在眉睫的社稷之危。”

劉仁軌眼神微動,但面色依舊沉靜,只淡淡道:“殿下請直言。”

李賢深吸一口氣,彷彿將過往的頹唐與眼前的決心都凝於這一息之間。

“昔年為儲君,賢年少輕狂,或耽於享樂,或囿於意氣,以至遭奸人構陷,身敗名裂,遠竄巴州。

“彼時只覺天崩地裂,滿腔冤憤。然巴州數月,風霜砥礪,冷眼旁觀,始知昔日之失,非獨在奸佞,亦在賢自身德不配位,識人不明,更負瞭如劉公這般,一心匡扶社稷、維護李唐正統的老臣期望!”

他話語誠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提及“李唐正統”四字時,更是刻意加重。

劉仁軌撫著鬍鬚的手微微一頓,眼神中的譏諷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凝重。

李賢繼續道:“父皇賓天,新帝登基,本是國喪,理當君臣同心,共度時艱。

“然則,母后何以急不可待,要趁陛下服喪之機,大肆擢升親信,調整要職,甚至……意圖遷政東都,留劉公您坐守這已是空殼的長安?

“劉公。”

李賢向前微傾身體,語氣愈發懇切,“您乃三朝元老,功勳卓著,素享清望,母后留您鎮守長安,表面是倚重,實則如何,以劉公之明鑑,豈能不知?”

李賢經劉建軍分析,已然知道了武后遷都的真正意圖。

武后雖威重,然根基未穩,尤其是這關隴之地,多少勳舊世家,心中所向仍是李唐,劉仁軌這位留守長安的僕射,看似位高,實則已被架空了大半實權,更像是一面被用來穩定關隴舊族的旗幟。

“殿下。”

劉仁軌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即便如你所言,老夫一介老朽,留守長安,無兵無餉,即便有心,又能如何?太后之威,如今無人能及。”

他的話裡帶著深深的無奈,也是一種試探,李賢聽出來了。

“如劉建軍方才所言,賢所求劉公,唯遮蔽母后聖聽爾!”

劉仁軌眼中出現短暫的欣慰,李賢留意到了。

但幾乎就是瞬間,劉仁軌眼中那抹欣慰就消失不見,目光如電,直射李賢,“一個剛剛脫罪,毫無根基的廢太子?沛王殿下,你如今有何憑恃,敢與老夫言這些?”

李賢的心猛地一跳,但他知道此刻絕不能退縮。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劉建軍,劉建軍朝他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

“賢確無根基。”李賢坦然承認。

“兵權、財權、朝中黨羽,賢如今一無所有。但賢有兩點:其一,乃父皇血脈,高祖太宗正統傳承之名!其二,”

他頓了頓,聲音無比堅定,“賢有歷經巴州磨礪後的清醒,有必死以赴、重振李氏之決心!賢不再是從前那個只知道畏懼母后、束手無策的荒唐太子了!”

“至於憑恃……”李賢目光看向劉建軍,溫和的笑:“劉建軍便是賢最大的憑恃!”

“賢不需要劉公立刻舉旗反之,只需劉公在留守期間,對賢放任自流,賢會在長安繼續沉溺酒色,碌碌無為,而劉公只需對洛陽來的窺探,證實這一點即可。

“如此,母后對賢的戒心便會降至最低,這就足矣。”

這次,劉仁軌沒再看向李賢,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劉建軍,問:“殿下對劉長史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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