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貪婪，全都要

楚子航其實是很有底線的一個人。

不會因為追求力量，就輕易叛逃卡塞爾，加入舊日教會。

更何況，龍族世界裡面的混血種，其實大多數都因為血之哀的關係，和普通人格格不入。

那麼匯聚大多數同年齡混血種的卡塞爾，已經算是他們的第二個大家庭，情感上很難捨棄。

簡而言之，現在有一個異常殘酷的天平，擺在楚子航面前。

左邊是父親楚天驕和力量，右邊是卡塞爾學院，兩者彼此平衡，搖擺不定。

好在，人心叵測，楚子航精明的想著全都要。

大不了加入舊日教會後，再偷偷向施耐德教授彙報。

正當楚子航這麼想著的時候，孟玉堂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紙條：“對了，我需要先宣告一下。”

“因為有些龍類，已經暗中甦醒，並且潛伏在我們人類社會里面。”

“為了避免被這些龍類察覺，就算你加入了教會，也不能以任何形式，向非教會成員洩露情報。”

“為此，你需要用中文，念出這上面的尊名。”

楚子航表情不變，頗有一種‘我本來就沒打算洩露你們情報’的意思，假裝淡然的接過小紙條：“念這個就能防止洩露情報？”

壓根沒隱藏話語裡的不信任，怎麼可能唸誦幾句話就防止洩密呢？

“當然。”孟玉堂像極了教師，絲毫不吝嗇傳授神秘學知識：“這是我們教主，愚者先生的尊名。”

“只要用中文唸誦出來，就會被愚者先生關注。”

念個名字就會被關注？龍王都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楚子航看似清冷的目光裡，透著絲絲質疑，就連詐騙師能力都壓不下去。

孟玉堂很能理解這樣的想法：“不需要質疑真偽，唸誦尊名被關注後。”

“並不是僅受到外洩情報的限制，還會獲得相關的福利。”

“比如說，每週一下午三點，你們這批被關注的新人，就會被愚者先生邀請，參加一場神秘學交流會。”

“又比如，在生死懸於一線的危機關頭，及時的向愚者先生祈禱，說不定就會得到回應，從而保住性命。”

楚子航暗暗心驚，孟玉堂信誓旦旦的模樣，說不定這位愚者教主真能做到。

但，這樣的能力，豈不是比龍王還要牛逼了？

是真是假，明天就能知道，今天已經是星期日了。

楚子航心想，就算無法立即向卡塞爾透露情報，加入舊日教會之後，但凡舊日教會與卡塞爾為敵，關鍵時刻他再透露情報，作用更大！

“呼。”迅速做出決定後，楚子航也沒有拖泥帶水：“我加入。”

答應下來後，動作流暢的開啟小紙條，一個字一個字唸誦：“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您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您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三段尊名才說完，楚子航驚詫的發現，竟有層層迭迭、好似虛幻又恍若真實的灰色迷霧，堆迭在眼前。

一層又一層彼此遮蓋的灰霧，本該什麼都看不到，可是楚子航明確見到，在灰霧最深處，有一道扭曲模糊的人影，高高在上，如坐九天。

哪怕只是一道身影，帶給楚子航的巨大壓迫感竟堪比山海，有種自身在這道身影面前格外渺小的錯覺！

“歡迎加入，舊日教會。”

隔了不知多麼遙遠的空間距離，清晰的八個字迴盪在楚子航耳邊，令他不禁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