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這位小姐只是風寒,不過她腦袋似乎不太清醒,嘴裡總在唸叨些什麼。如果擔心的話可以等明天清醒後去醫院檢查一下。”
季池嶼臉色臭得活像是誰欠了他八百萬。
“知道了。”
唸叨什麼?
除了沈琰她還能唸叨誰?
就在這時,許夕瑤在床上突然掙扎了一下,季池嶼急忙健步走過去按住了她輸液的手。
可走近了,季池嶼才聽見對方嘴裡在小聲的唸叨……
“季池嶼……”
季池嶼呼吸猛然一滯,心臟像是被輕軟的羽毛拂過一般。
是在…叫他》?!
“幹什麼?”季池嶼故作鎮定地回應了一句,一顆心卻抑制不住地顫動起來。
許夕瑤沒再發出任何聲音,像是已經睡熟了,只是攥著季池嶼手腕的那隻手仍舊緊緊握住沒有鬆開。
昏暗的燈光下,季池嶼沒有掩飾的目光充滿佔有慾,近乎貪戀地用目光描摹對方的輪廓。
這三年中他們相遇了無數次,可他狠心避開了許夕瑤。
他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不管自己浪費多少口舌也不會讓對方回心轉意。
但此刻——
季池嶼心裡湧出黑暗的想法。
強扭的瓜甜不甜,吃一口才知道。
鬼使神差地,他緩緩俯身靠近了許夕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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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夕瑤難得的睡得很踏實,可逐漸地卻感到一陣窒息。
她夢見自己墜入大海,而她的三個哥哥卻帶著白沐楠從海岸離開,漸漸遠去。
許夕瑤無力掙扎,下意識地求救,可是聲音呼叫出口喊出的卻是季池嶼的名字。
果然…下一秒她就得救了。
許夕瑤三歲不到母親就因病去世了,許振鋒總是忙於公事,所以她寄親情於三個哥哥。
他們卻始終認為,是許夕瑤的誕生拖垮了母親的身體,從小便厭惡許夕瑤的存在。
許夕瑤懂事之後才感受到她痴念的親情並不是雙向奔赴的,心中自責不已,更覺得是自己虧欠了這個家,虧欠了三個哥哥。
可這晚做夢,她竟然罕見地回憶起早就遺忘的母親臨終前的畫面。
她說——
“你們三個要好好照顧妹妹。”
許夕瑤睡夢中心裡有些委屈的想哭,她覺得自己並沒有被照顧得很好,並且讓人痛心的是…她覺得親情是無法強求的。
搬離許家,這是許夕瑤醒來之後唯一想做的事情。
清晨的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射進來,天光已然大亮。
許夕瑤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渾身都有些痠軟。
而她才動了動手臂,才發現自己的身邊睡著一個人。
季池嶼!
日光投射進來,襯得他輪廓凌厲的面部線條柔和了一些,而因為熟睡的緣故,顯得本來極具侵略性氣質變得無害起來。
許夕瑤的指尖輕輕掠過對方的鼻樑,心想這就是網上說的可以滑滑梯的高鼻樑嗎?
雖然兩個人自小就不合,但畢竟是從幼兒園開始就混在一塊,彼此都在對方的青春留下過恣意的痕跡。
明明是很熟悉的人,可卻因為三年不見讓人感覺有些陌生。
昔日少年眉宇間張揚的稚氣收斂,沉穩的氣質給他帶來性感的氣質。
許夕瑤第一次發現季池嶼的鼻樑竟然這麼挺,薄紅的唇……
看起來就很好親的樣子。
就在這時,彈幕炸在許夕瑤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