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嶼喉嚨一哽。
他終於意識到許夕瑤傷心並不是這張卡,而是那份被人隨意收回的感情。
而她想要的也並不是可以隨意揮霍的財產,而是那一份獨一無二願意付出卻不會對她收回的偏心寵愛。
季池嶼他想打包票自己不會拋棄她,可他也意識到自己甚至也拋棄過這段感情。
三年的不聞不問就是最好的證明。
季池嶼的嘴巴像是被封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夕瑤本來只想要裝一裝可憐,可沒想到季池嶼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黯然垂下眸子。
這一瞬季池嶼的心臟像是被人驀地抓住——
雖然他與許夕瑤分別三年,但那絕對是他此生做過最愚蠢最後悔的事情。
他不是不敢說,而是怕許夕瑤不敢信。
但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比失去他更可怕的?
季池嶼摟過許夕瑤的肩膀,讓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我要是真生你的氣就不會把你帶回家,早就被你氣得墳頭草三尺高了。許夕瑤,我的就是你的,你可以說了算,不用考慮其他。”
我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
【歐呦?啞巴說話了!】
【嗚嗚嗚男配哥好樣的。】
【搖搖欲墜的親情啊,難怪女配從小到大都沒有安全感。】
許夕瑤唇角撩起笑意,仰頭一臉感動得看向季池嶼:“季池嶼,你人好好哦。”
季池嶼看她臉上不再有剛剛傷心的模樣不禁一頓,抬手很不客氣賞了她一個腦瓜崩。
“疼!”
季池嶼沒理會,轉身將甜品遞到她跟前,問道:“現在還喜歡吃這款甜品嗎?”
許夕瑤定睛發現這是此前她最喜歡的口味,沒想到季池嶼還記得。
“喜歡的。”許夕瑤接過,說:“特別喜歡,我超愛的!”
許夕瑤笑意盈盈,然而她過分的強調卻讓季池嶼感受到微妙的變化。
她說的似乎不是甜品。
而是人。
更準確地說,是他。
季池嶼停住想法,轉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
這時,許夕瑤的電話響了。
許夕瑤嚥下口中的甜味,直接接聽:“朱姐,有事嗎?”
“桃老師,您的幾幅作品下個月將會在心馳畫廊展出,我來通知你一聲。另外您的作品《溺》有人出七百萬想要買下。”
許夕瑤思忖片刻,問道:“請問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買下我這幅畫呢?”
【差點忘了!女配在畫畫這方面天賦極高!是新銳畫家啊,圈裡很出名的啊!】
【初出茅廬的畫家一幅畫能叫價幾百萬,當這是開玩笑的嗎?】
【有一說一,女配如果不偏執不作死,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這還是許家‘禁畫’後女配偷著學的,真不敢想象如果女配被重點培養得優秀成什麼樣啊!】
【禁畫?女配這麼有天分為啥要禁止?】
許夕瑤第一次拿畫筆是什麼感覺,其實她已經不太記得了。
而正如同她有非同一般的天賦,她對畫筆自小就充滿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