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一個漂亮姐姐斯哈斯哈!】
【不是?男配哥你是不是男人啊!】
【女配竟然還是個釣系的!我覺得我可以了!】
許夕瑤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目光,正準備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時,季池嶼一個起身拿被子把她捲了起來。
“感冒還沒好,別傳染給我。”
【……我恨你像塊木頭!】
【ber,哥們兒你浪漫過敏吧你!】
【傳下去,男配哥拒絕美女,他有病。】
【傳下去,男配哥有隱疾,他不行。】
許夕瑤咬牙,心裡畫個圈圈詛咒他。
季池嶼離開五分鐘去而復返,進門之後將一把鑰匙丟到了許夕瑤的懷裡。
“三樓畫室的鑰匙,工具…應該挺齊全的,送你。”
“你家的鑰匙,給我?”許夕瑤茶茶開口:“要是你女朋友知道,她該不會生氣吧!”
季池嶼:“……”
“你要不要?”
許夕瑤收下:“謝謝。季池嶼你——”
“我不是好人。”季池嶼眼神暗了暗,阻斷許夕瑤繼續發好人卡的行為,緊接著又說:“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是好人。”
許夕瑤當這是軟綿綿的恐嚇,絲毫不帶信的。
鑰匙收下之後,許夕瑤去了畫室,並且在畫室裡足足待了七天,每天除了吃飯跟短暫的休息,連季池嶼都沒有見。
這畫室並不像空閒許久的樣子,被整理得很乾淨整潔,甚至就連顏料與畫筆都是許夕瑤愛用的牌子。
許夕瑤纖細的手指撫摸畫布,她突然覺得自己又開始有靈感了。
許夕瑤的第一幅《幻境》創作過程投入,卻並不快樂,那段時間是白沐楠剛剛來到許家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本應該是備受寵愛的角色,可是這些年她都沒有得到她的哥哥給白沐楠的溫柔與體貼。
那幅《幻境》漂亮的外在是白沐楠,卻藏著許夕瑤悲傷的靈魂。
而那幅《溺》,則是一片彷彿有吸引力漆黑的大海,燈塔下是明亮柔和的光,彷彿能夠暖人心肺。
近處則是深不見底的大海,彷彿一眼就要被吸引進去,一眼沉溺進入大海就沒有了生的希望。
光就在不遠處,卻是咫尺天涯。
這兩幅作品在網上的評價都是比較負面,有人評論這位‘桃老師’年紀應該不小了,應該受過不少情傷。
有價值的作品靈感大多來自於痛苦,這話並不完全,但是許夕瑤是這樣的。
只是在兩幅作品表達完成之後,她卻沒有力氣再去表達了。
她表達的作品要用痛苦作為養分,但同時她討厭痛苦的畫面在腦海裡重複播放的感覺。
但是現在……
許夕瑤扔掉畫筆,目光落在眼前的畫布上,唇角勾起滿足的微笑,她現在只覺得一身輕鬆。
可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電話上顯示是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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