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直接走到要林薇薇的面前。
一瓶防狼噴霧,噗呲噗呲,噴向林薇薇。
“啊……”
慘叫聲中,林薇薇捂緊雙眼。
林聽借勢,按著她的頭。
大理石餐桌上,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的撞擊聲。
那是林聽揪著林薇薇的腦袋,用力撞出來的聲音。
“林薇薇,說,是不是你把柚子丟進了河裡?”
據柚子的描述,她被人用麻袋套了頭,然後失去了知覺。
有知覺時,自己在冰冷的河水裡,不停地往下沉。
還沒清醒半分鐘,又在嗆喉嗆鼻的窒息之中,再次失去了意識。
等柚子再醒來,她已經躺在了城中村的某條巷子裡。
這件事情,一定是林薇薇乾的。
林薇薇卻又在這裡裝腔作勢的,要收養她的柚子。
演一套,做一套。
好一個狠毒的戲子。
嘭!
鮮血延著林薇薇的額頭,往下淌落。
所有人都來阻止林聽。
林聽一手按林薇薇頭,一手拿防狼噴霧噴向眾人。
誰靠近她,她就噴誰。
辣辣的味道,嗆的每個人劇烈咳嗽。
場面一度混亂。
但她寡不敵眾,很快就被林振宇和林建國合力拉開。
林建國狠狠甩開她,將她用力撞在椅子上。
“林聽,瘋了吧,又想進監獄是不是?”
林聽死都不怕,還怕進監獄。
但生命的最後時刻,她要留下來陪柚子。
她對林建國警告道,“你要是敢報警抓我,我就對江遇死纏爛打。反正警察抓了我,宋律風也會把我救出來。你們不是都怕我和江遇舊情復燃嗎,那我偏要和他舊情復燃,讓林薇薇嫁不出去,讓林薇薇成為全城笑柄。”
他們拿她沒辦法。
這樣的威脅,正中林建國要害。
此時,鮮血從林薇薇捂緊額頭的指縫裡,緩緩流淌出來。
林聽望向林薇薇,目光似要殺人,“林薇薇,你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
夜裡,林薇薇的閨房。
蘇秀珍站在林薇薇的面前,臉色陰沉,“林薇薇,那孩子不是已經扔河裡了嗎,怎麼還好好的活著?”
額頭包著紗布的林薇薇,一臉無辜道,“媽媽,我也不知道呀,明明已經扔河裡了。”
蘇秀珍:“這件事情要是暴露了,那就完蛋了。”
林薇薇:“媽媽,你放心吧,那四周沒有監控。而且是爸爸的人動的手,不會暴露的。”
蘇秀珍懷疑地看向林薇薇:“不會是你把那孩子從水裡又撈出來了吧?”
林薇薇:“……媽媽,我幹嘛大費周章地把她扔水裡了,又把她撈起來?”
蘇秀珍看著面不改色的林薇薇,不再說話。
……
醫院。
婦產科,產房。
宋律風站在產房門外,焦急如焚。
醫生突然開啟門,“周琪丈夫,周琪快不行了,你趕緊進去。”
周律風整個人慌了神。
兩分鐘後,他穿著無菌防罩服進了產房。
見周琪虛弱得如同剛剛從水裡撈上來。
一張毫無血色的小臉蛋寫滿了疲憊,甚至還帶著死亡的氣息……宋律風的臉色刷一下,一片蒼白。
他趕緊握住周琪的手,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老婆,對不起……老婆,你再堅持堅持。”
這聲老婆,讓周琪流下了無聲的淚水。
那時豆蔻年華,她的整個世界裡只有宋律風。
她喜歡他的風華正茂,揮斥方遒。
他每一場籃球塞,她都會在角落處默默地守候觀看。
她看他汗水散落,看他英姿勃勃,也看他總是無數次含情脈脈地看向遠處的林聽。
那時,她的眼裡全是宋律風。
宋律風的眼裡,卻全是林聽。
高中,大學,畢業工作,長達十餘年的光景,她只能苦苦地守候著自己的這段無法言說的暗戀。
今時今日,被宋律風緊緊地握著手,被他吻著她的發,被他深情擔憂地喊一聲——“老婆”。
整個青春,值了!
她無力地抬了抬唇,“……律風,我想見林聽。”
“老婆,你別說話,你休息一下。”
“讓我見見林聽……”
“老婆,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說,你現在要儲存力氣,我會一直在旁邊守著你,你和二寶都會平安無事的。”周律風哭了。
“律風,你聽我說……我可能,快不行了……”
她被送進搶救室時,宮縮異常。
手術還未開始,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順產生不下來,又不能再轉剖腹產。
醫生拿著產鉗助產,需要她配合發力。
可她毫無力氣。
危急時刻,分娩室裡處在一片混亂之中。
可是醫生們緊張又井然有序地,施展著搶救工作。
其中一個醫生吩咐著,“老公要多鼓勵鼓勵老婆,抱抱她,給她力量。”
然而,被宋律風抱著的周琪卻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她時不時地看到某些似有似無的影子。
那像是去世的人,在向她招手。
恍惚間,她有未了的心願,要對宋律風說,要對林聽說……
……
林聽走出林家時,接到了宋家保姆秦姐的電話。
秦姐在電話裡,有些焦急道,“林小姐,你趕緊來醫院一趟,我家太太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