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停止時,他的婚禮在放煙花

第62章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等江書臣帶著嘉樹和柚子離開時,林聽的臉色冷到了極點。

他問江遇,“又有什麼事?”

“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江遇答。

林聽冷冷應聲,“就在這裡說吧,我趕時間。”

回應林聽的,是江遇的冷聲質問,“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要和宋律風領證結婚?”

原本因為柚子的大名叫林瑾一,瑾一這個名字是江遇取的,江遇心中有那麼一點點寬慰。

這會兒他的臉色卻黑丫丫如同烏雲壓頂。

甚至是憤怒。

同樣憤怒的,還有林聽,“我們領證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

跟蹤談不上。

江遇只是不想讓她如此執迷不悟,想找她聊聊罷了。

他不過是偶然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那些憤怒和痛楚,被他硬壓在心底。

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變得語重心長了起來。

“林聽,就算你想嫁人,也不應該嫁給宋律風。”

“他剛剛死了老婆便立即娶你,他前丈母孃前岳父還有周琪留給他的兩個女兒,他們將來會怎麼看你,又怎麼待你?”

“你跟他在一起,能幸福嗎?”

看似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勸,卻讓林聽覺得十分可笑。

這不都是被江遇逼的嗎?

如果他能夠好好對柚子,別讓柚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傷害。

如果他沒有偷偷帶走她的柚子。

她會這麼著急嫁給宋律風?

這麼著急把柚子的監護權撫養權交給宋律風?

江遇的好言相勸,看似好心,實則是他與她之間的信任崩塌。

但凡他信她半點,她也不會去做這種昧良心的事情。

周琪剛剛去世,她和宋律風權宜之下不得不領證,江遇以為她真的能心安理得?

被他逼到這般絕境,既是酸楚痛苦,又是恨意。

“江先生,別人怎麼看我,怎麼待我,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別叫我江先生!”江遇胸口的怒意,再也壓制不住。

在聽到“江先生”這個稱呼時,憤怒如同關不住的洪水猛獸,噌一下衝向頭頂,衝向江遇的四肢百骸。

他緊緊握起拳頭。

拳頭裡,昨夜被菸頭燙起的水泡破裂開來。

那一刻江遇掌心是痛的。

心更痛。

林聽又何嘗看不出他眼中的痛苦。

所有人都說她和周自衡有染時,他痛苦。

她與鄭輝訂婚時,他也痛苦。

現在她要嫁給宋律風,他同樣痛苦。

所以,他痛苦,痛恨,就要一次次地誤會她,不信任她,一次次更加傷害她?

他不讓她叫他江先生,她偏要叫。

“江先生,在我被你和林家父子送進監獄的時候,你就沒資格過問我的任何事情了。”

“我和宋律風領證的事情,你管不著,也沒資格管。”

“請江先生認清……”

她想說請他認清他的身份。

話未說完,男人寒氣逼人的偉岸身軀,大步壓過來。

那結實的胸膛,將她堵在身後的電線杆上。

耳邊,是江遇壓抑的怒吼聲:“我說了,別叫我江先生!”

明明曾經,她叫他阿遇,甚至是老公。

明明曾經,她曾在他的身下,一次又一次與他做盡了男女之間尤雲殢雨的纏綿之事。

哪怕她的生命裡後來又闖進了周自衡,闖進了宋律風,他依然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他永遠都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周自衡也好,宋律風也好,他們都應該排在他之後。

“林聽,不要嫁給宋律風。”

明明那樣憤怒,那樣痛苦和憎恨,江遇在林聽耳畔響起的聲音,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哀求。

他是真心不希望她陷入泥濘裡。

“林聽,周琪的去世,會給你帶去許多烏七八糟的事情。”

他像曾經一樣,輕柔地摟著她纖細的腰身。

她比以前瘦了許多。

瘦得讓他有些心疼。

“林聽,聽我一句勸,別嫁給宋律風。”

林聽腰窩處被江遇緊緊握著。

稍微掙扎,大掌更用力。

她想起以往江遇的每一次霸氣凜然來。

越是不願意去回憶,那些回憶越是在此刻清晰於腦海。

依稀間,她彷彿看到了那個年少時,滿心滿眼都是她的江遇,還有他們的曾經。

不爭氣的淚水滑落在眼角處,江遇抬手拭過,“林聽,宋律風不會給你帶去幸福的,聽我一句勸。”

那隻拭淚的手,被林聽用力拍開,“我幸福與否,與江先生無關。”

“林聽……”

“鬆手!”

“我要是不松呢?”

江遇的眼裡,帶著堅定,帶著挑釁,甚至帶著一個男人對女人霸氣凜然的佔有,惹得林聽惱羞成怒。

不鬆手?

那,那……那她就狠狠咬他。

一排潔白的牙齒,落在江遇禁錮她的手臂上,用力咬下去。

“嘶……林聽,你屬狗的吧?”

牙齒快要嵌入江遇的血肉。

疼痛鑽心入骨。

可是禁錮著林聽的雙手,依然沒有鬆開。

她越是要,他越是禁錮得更緊。

江遇絲毫不打算鬆手,他保持著將林聽禁錮在電線杆的姿勢。

明明疼痛入骨,他卻穩如泰山般紋絲不動。

兩人之間只隔著彼此薄薄的衣衫。

除此之外,沒有絲毫空隙。

林聽討厭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討厭極了。

恨意讓咬得越緊。

她真的快要咬掉他的肉來。

這時,一輛悍馬從巷子口緩緩駛來。

車子在電線杆處緩緩停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是一臉陰沉,且大步流星的宋律風。

“放開她!”

大步上前的宋律風,用力拉開了江遇。

電線杆前的林聽,這才得以抽身。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視到江遇被她咬過的手背處。

一排深深的牙齒印已經血跡斑斑。

有鹹鹹的味道在唇齒間漫延著。

那是江遇的鮮血。

她咬得這般用力。

他手上的肉快被她咬掉一塊,他卻如此毫不鬆手。

這個男人是瘋了吧!

曾經這樣的霸氣的江遇,林聽是喜歡的。

現在卻只想避而遠之。

抽開目光後,她走到了宋律風的前面,“律風,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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