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該說,誤會她了。
不是應該說,他們會加倍的彌補她嗎?
……
中午十一點。
酒店外是烈陽高照。
地面溫度達到三十五度。
奢華頂端的酒店內,涼爽清香的空氣,撲面而來。
然而,看著這場結婚喜宴井然有序進行著的江遇,卻胸口煩躁難安。
他找到了正在迎接賓客的林振宇。
把他叫到沒人的角落處。
林振宇的衣領,被一把拎起來。
江遇面色緊緊一崩
“林叔為何還要和蘇秀珍舉行婚禮,難道你們還是執迷不悟?”
林振宇甩開江遇的手,滿眼痛苦內疚:
“這一次我和我爸不會那麼蠢。”
“林薇薇蘇秀珍兩母女,騙了我們快三十年。”
“這一次,是時候該了結。”
“也是時候,該給小聽一個完美的交代了。”
就在半個小時前,林振宇打電話給宋律風。
希望宋律師轉告林聽,讓她來一趟鼎盛酒店。
電話是林聽拿過去,接聽的。
她在那頭,堅定有力地說:“放心,我說過了,今天會送林建國和蘇秀珍一份大禮。他們的婚禮,我一定會準時參加的。”
小聽還以為,爸和蘇秀珍還會繼續舉行婚禮。
其實,今天的這場婚禮之所以不取消,那是因為他們父子二人想借著這盛大的場面,當著全場賓客,鄭重地向宣佈一件大事。
江遇大概猜出來了。
他問,“你們是準備重新宣佈林聽林家千金的身份?”
林振宇:“不只如此。”
聞言,江遇緊崩的眉心,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他問,“林聽會來嗎?”
林振宇想到妹妹會來,他特別期待,“會!”
……
衛生間,洗手檯。
江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中午十一點四十九分。
他給陳叔打了電話,“陳叔,林聽到了嗎?”
那頭,回應:“還沒有。”
江遇:“第一時間通知我。”
掛了電話,江遇整理著短髮,又理了理領帶。
然後,問旁邊站著的人,“小陳,我這身打扮,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小陳:“挺好的,丰神俊逸,優雅帥氣。”
身上這套西裝,是六年前林聽為他挑選的。
那是她送給他的,二十六歲的生日禮物。
他一直沒捨得扔。
那個時候,林聽說,他穿著好好看啊。
她也是如同小陳一樣,這般誇讚他。
今天他特意穿在身上,林聽一定會喜歡吧。
但他還是怕自己裝著有任何不得體之處,又在鏡前整理了一番。
直到中午十二點,林聽依然沒有出現。
化妝間裡,穿著婚紗的蘇秀珍,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是有人來通知她,“蘇女士,林總讓你過去一趟,但是請你脫下身上這套婚紗。”
蘇秀珍眉心打成結,“今天不是我和老林的婚禮嗎,婚紗為什麼要脫下來?”
對方答:“你只管照做就好了。”
人走後,林薇薇和蘇秀珍擔憂起來。
“媽媽,如果不是為了正常舉行婚禮,那些賓客為什麼照常出席?”
“而且婚禮現場佈置得那般隆重。”
蘇秀珍心裡也打著鼓,這林建國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走,去看看。”
迎賓處。
林建國和林振宇無法鎮定下來。
兩父子焦急往外望。
“振宇啊,怎麼還不見你妹妹?”
“小聽會不會不來了?”
林振宇也十分擔憂。
他可是特地為林聽準備了驚喜。
按捺不住的林振宇,大步往外走去,“我去外面迎一迎。”
就在這時,一輛酒紅色的紅旗國耀,停在了酒店大門口。
迎賓立刻上前拉開車門。
周自衡下了車,站在車門前,紳士地伸出一隻手臂。
“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保鏢。”
“有我在,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你可不是保鏢,你是大人物。”俏皮一笑間,林聽白皙纖細的手掌,已經落在了周自衡西裝革履的手臂上。
那隻臂膀磅礴有力。
挽著這隻手臂,就像有了依靠。
讓林聽的心裡,有了許多安全感。
她下了車,在周自衡的陪同下,昂首挺胸地走進了酒店大廳。
今天,她要為媽媽討回公道,好好收拾林薇薇和蘇秀珍這對賤母女。
偌大的酒店大廳,響起一陣急促的跑步聲。
那是箭步奔於林聽面前,眼滿浸著內疚與欣喜淚光的——林振宇,“小聽,你真的來了!哥給你準備了驚喜。”
站在周自衡身側的林聽,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林先生,你是林薇薇的哥哥,我們之間早就沒關係了,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些。”
這清冷的聲音,撕裂著林振宇的胸口,“小聽,你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