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握著房卡,朝周自衡上前了半步。
然後,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怕我們倆在江遇面前穿幫,所以你可不可以再幫幫我?”
江遇糾纏人的本事,林聽是領教過的。
以前她和江遇談戀愛的時候,如果他們吵架了,江遇一定是先低頭認錯的那個人。
年少時的她,多少有些任性。
僅僅只是因為一些小事,她就會生江遇好幾天的氣。
電話不接,簡訊不回,也不見面。
往往這個時候,江遇會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一直追在她後面求原諒。
直到她原諒為止。
有時候,可能只是一些芝麻小事。
反正,那個時候的江遇,一切都以她為重。
就像現在這樣。
他堂堂林江醫藥的負責人。
整個醫藥研發實驗室,都是江遇在負責。
可是江遇說丟下實驗室,就丟下了。
回憶起這些往事,林聽胸口還是會泛起疼。
她怕更讓她疼痛的是,見江遇一次,傷疤就會被血淋淋的再揭開一次。
總之,她想立刻和江遇劃清界線。
不過用什麼方法都行。
房門口的周自衡,沒有立即回答林聽。
他微微擰眉,似乎有些為難。
見到他這般神態,林聽比了一個拜託的手勢,滿眼求助地看著他。
“周自衡,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
“拜託了!”
說完,她比了一個拜託的手勢。
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那雙清澈的大眼,此刻顯得有些無措。
清澈的目光中,又映著她對周自衡的求助,也映著周自衡一臉“為難”的樣子。
林聽維持著拜託的手勢,加深眼中的求助,“周自衡,拜託,拜託!”
周自衡淡淡道:“我不喜歡和任何人共寢一室。”
說完,他挑了挑眉,看似溺寵地揉了揉林聽的腦袋:
“不過,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再幫你一次。”
隨即,他抽走林聽手中的房卡,去開隔壁的房門。
轉身的那一瞬間,周自衡看似嚴肅的唇角卻輕輕一揚,露出計劃成功的笑意。
而林聽,愣在原地。
剛剛周自衡摸她腦袋的時候,他身上那帶著雪松味的男人氣息,輕輕掃過。
像是山間清洌的風,拂面而過。
腦海裡忽然閃過,昨晚換旗袍時,她身上只穿了一套內衣內褲,意外間被他撞見的樣子。
丟死人了!
她和周自衡相處時,從來都是自然如多年的老朋友。
甚至隨意如兄弟。
從來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可是剛剛周自衡身上的雪松氣息拂面而過時,再次讓她心中湧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反正,沒有之前那般自然了。
隨著房門嘀嗒一聲被開啟。
周自衡看她站在門口發愣,他嘴角間笑意加深,“請吧,林大小姐。”
林聽邁步走進去,很快壓下心中的異樣感,非常認真地申明道:
“我可不再是林家大小姐了,現在我和林家沒關係了。”
除了要拿回媽媽的遺產以外,她不會和林家人有任何交集。
自然,也不願再當這個林家大小姐。
走進房門。
她和周自衡的行李,早已被洛高送了進來。
林聽還嘀咕了一句,“洛高怎麼知道,我要讓你住我這裡,連行李箱都幫你放好了。”
林聽自然不知道,這不是洛高送的,是周自衡早就安排好的。
周自衡關了門,面上若無其事地走進去,“他可能送錯了,不過正好,不用搬了。”
雖然這是一間足有一百多平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