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醒過神來，摸了下床頭的手機，開啟看了眼不過凌晨三點，這個時候莊雋謙不在會去哪裡？
短暫的疑惑佔據了她的大腦，岑霜起身打算去找找。
開啟房門，客廳裡漆黑一片，只有衛生間的門縫裡透出點些許光亮。
岑霜邁著小步子走過去，腳步很輕像是不願意被發現一樣。
她剛準備敲門，就聽見裡頭細碎的聲響，像是在打電話一樣。
岑霜靠在門邊，心裡生出疑慮，什麼事情需要莊雋謙這個時間點打電話，像是不願意讓她發現一樣。
想到這裡，她不禁想到那天在美容院時聽到的交談聲。
就像是江淮枳那時候說的一樣，她似乎對莊雋謙並不是很瞭解。
就譬如他的過去，一無所知。
一扇門之隔，衛生間的空間不大，說話聲音一大就會產生迴音。
莊雋謙說話的聲音也被無限放大。
站在門外的岑霜聽得格外清晰。
細碎的說話聲，伴著斷斷續續的水聲，像是沒關緊的水龍頭。
“港島的事情我不在意，也不需要任何幫助，就算你查出來我的目的我也不介意你去告訴莊文希。”
“你覺得我有什麼需要你的幫忙？據我所知，我們已經兩清了。”
“我不…”莊雋謙不知道是聽見對面說了什麼，要出口的話戛然而止，最後調轉了話鋒。“你真的知道？”
話落，安靜了好一陣，大概是對面說的話讓他為難，莊雋謙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
“等我回港島再說。”
話落，他應該是掛了電話，水聲也斷開，儘管隔著房門，岑霜都能聽見他的嘆氣聲。
她不知道對面是說了什麼讓他為難的事情，但她也是第一次見莊雋謙有這樣為難的事情。
似乎是什麼他很不想答應，卻又被對方拿捏住了把柄。
想著他馬上要走出來，岑霜先一步回了房間。
她躡手躡腳地上床。
呼吸慢慢平緩，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的時間，閉著眼的岑霜聽見門口開門的聲音。
莊雋謙的周遭帶著絲寒意，鑽進被窩時岑霜明顯感覺到了身後的涼意。
他一如既往地將手落在她的腰上，但此時的岑霜注意力卻全然不在這兒。
她背對著他，沒有睡著，可能是因為緊繃的身體讓莊雋謙感覺到了異樣，他湊過來了些許，緊貼著她的後背。
聲音很輕。
“醒了？”
岑霜知道被他發現了自然沒辦法裝下去，直接轉過身來，輕聲嗯了一下。
低頭埋在他懷裡。
莊雋謙的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
“做夢了？”
懷裡的人搖了搖頭，莊雋謙沒有繼續問下去，卻聽見她下一秒開口。
“你去哪兒了？”
她說完，岑霜明顯感覺到拍打的手錯了一拍。
安靜了幾秒後他才開口。
“去接了個電話，怕吵著你去客廳接的。”
他說得沒錯，卻又沒有全盤托出。
大概是打電話的人和說出來的事她沒辦法知道。
岑霜沒有繼續糾結，輕聲嗯了一句，閉上眼讓自己不去細想。
今晚兩個人相擁而眠，卻心裡都裝著事兒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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