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當真是瘋了。
不是說喝醉了的人是不能那樣的嗎?
怎麼到他這兒就變了?
大概是自己還不夠醉。
莊雋謙撲了自己幾捧冷水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卻越發覺得燥熱。
沒多想他直接脫下身上的衣服轉到冷水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棟房子,兩個房間,這天晚上兩個人都沒怎麼睡著。
都被自己今晚的行為困擾著。
但第二天岑霜還是早起去做了早餐,只是等自己吃完了,房間裡的人還沒起來。
看著都快九點了,岑霜想著是不是昨晚喝得太多了這人還有點不舒服?
她沒多想直接敲門進去。
房間裡昏暗一片,窗簾死死拉著,她摸著黑走到床邊,開啟床頭的小燈。
莊雋謙還躺在床上,一張被子將他蒙得嚴嚴實實的,還沒睡醒,整個眼睛惺忪的,將被子蓋得只剩下一雙眼睛。
這樣的莊雋謙倒是有幾分小孩子的樣子。
岑霜笑了笑,想出去把門關上。
剛轉身就聽到床上的人低聲囈語著什麼。
她回過頭去,只見他眉心緊蹙著,岑霜懷疑地摸了下他的額頭。
燙得她心口一震。
昨晚不是都清醒了嗎?怎麼一晚上過去就發高燒了?
擔心他酒沒醒,岑霜不敢直接給他喂藥。
只好去衛生間倒了一盆冷水輕輕地給他蓋在額頭上。
但冰涼的毛巾一會兒就熱了。
反覆好幾次,岑霜感覺手臂都酸了,他額頭的溫度總算是降下去了點。
她低聲叫了他兩句,床上的人還是沒反應。
估摸著不吃藥是好不了了。
想到這裡岑霜還是說出門去給他買了藥。
看著說明書上的服藥事項,還得要他吃點東西才行。
岑霜又去廚房給他煮了碗粥。
等到涼了點才端到房間去,她輕輕拍了拍莊雋謙,把他喊醒。
但他迷迷糊糊的,整個人燒得眼睛都睜不開,渾身無力。
好不容易扶起來靠在床頭。
岑霜感覺自己要是去應聘保姆一定能成功,好不容易喂他吃了飯吃了藥,岑霜感覺自己累得不行。
一邊又為自己的體力感到沉默。
本來想著回房睡一會兒,但是又擔心他等會兒還會燒起來。
糾結了會兒,最後還是去搬了張凳子坐在他床邊。
原本只是撐著腦袋打瞌睡。
但是這昏暗的房間實在是太容易讓人入睡了。
自己是什麼時候倒下去的岑霜根本不知道,只覺得莊雋謙的床似乎比自己的床軟和多了。
這人還真是雙標,主次臥幹嘛要弄兩張不一樣的床墊?
莊雋謙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痠痛,特別是腿,特別麻。
他按了按酸脹的眉心。
隨手拿起床頭的遙控器將窗簾拉開。
外頭的太陽正好,照進來的一瞬間,莊雋謙一眼就看到自己床邊靠在睡著的人。
他神情一滯,回頭看到床頭上放著的藥還有粥碗。
迷迷糊糊的記憶裡竄進腦袋裡。
岑霜一邊嘀咕著,一邊又將他好好地扶起來。
哄著他把飯吃了又把藥吃了。
想到這裡莊雋謙笑了笑。
此時窗簾微動,陽光落在她的腦袋上,岑霜眉心蹙了蹙,嘴角砸吧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莊雋謙俯下身,仔細聽了聽。
“莊雋謙....”
叫我?莊雋謙眉色微動,剛想聽聽看她是想罵人還是怎麼。
下一秒就聽見岑霜又說了句。
“給我換床墊...床墊...”
莊雋謙失笑,看來是喜歡他的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