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杯下肚,看來今晚是不用睡了。
想到這裡,莊雋謙不免有些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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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霜到裘老家的時候裘老還在吃早飯。
裘老嘴上吃著,一邊嘮叨著。
“叫你早點來也沒叫你這麼早,我飯都沒吃完,你吃過了?”
岑霜看著手裡的畫低聲應了一句。
“吃過了。”
“你吃這麼早,莊雋謙呢?那小子也起這麼早?”
“嗯,給他泡了咖啡。”
岑霜說完,又拿著畫筆在那副畫上加了幾筆。
裘老:“你還給他泡咖啡,怎麼不見你給我泡...”
話還沒說完裘老就看著岑霜手上揮動的畫筆,連忙放下手裡的油條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
“我的祖宗啊,你這畫已經很完美了你還要幹嘛啊?這不是畫蛇添足嗎?”
說著,他走到岑霜的身邊,就看著岑霜幾筆下去,那朵藍色的鳶尾花多出了一瓣花瓣。
裘老看著,有些不明白。
“你多這一筆...”
他有些欲言又止的,“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什麼意思?總覺得差了點。”
岑霜放下手裡的畫筆,看著面前的畫說。
“調皮,你不覺得多了這片花瓣顯得更調皮了些嗎?”
裘老不明所以的看著面前的畫,伸手在岑霜腦袋上摸了下。
“沒燒啊,調皮?那不是形容人的嗎?”
岑霜只是笑了笑,又看了看面前的畫,只覺得更像了。
和莊雋謙一個樣子,穩重又調皮,等到拍賣會上的群青到了,上個色,就完美了。
岑霜伸了個懶腰道。
“你幫我收好來,過兩天我帶顏料來上色,上完色就可以拿去參加畫展了。”
裘老冷哼一聲。
“就這朵花,拿去參展?你到時候不要說你認識我。”
岑霜:“......”
裘老就是這樣,現在和他繼續掰扯沒什麼意思。
“放心好了,肯定不給你丟臉。”
岑霜笑著,然後繼續問了問畫展的事情。
“這次的畫展來的人多嗎?”
裘老幾乎沒有猶豫直接開口道。
“有頭有臉的都會來,還有幾個朋友也來,上次你帶過來的那幅畫一塊兒拿去參展。”
“那副畫是我送你的。”
岑霜直接開口道,那可不是用來參展的。
但裘老只是笑笑說。
“我知道,這不得讓大家知道我有你這麼個優秀的學生嗎?而且...”
他猶豫了幾分,想了想才開口道。
“你這畫風,倒是和一個朋友很像,到時候她也會來,到時候你們說不定會有共同話題。”
“你的朋友?我不愛和別人交流畫畫,你讓我去參加的沙龍你看我去過嗎?”
岑霜這話說的不假,她本來就是個深居簡出的性子,有個畫板能死在房間裡。
裘老輕嘆一聲,“行吧行吧隨便你了,最近在雋謙那住的還好?”
不知道怎麼的話題忽然轉移到莊雋謙身上,但岑霜只是隨口應了一句。
“還行。”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到什麼,多問了句。
“莊雋謙...和你很熟?認識很多年了?他什麼背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