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覺到溫暖的善意竟是在一個陌生人身上。
光看他開的車子就知道,這個現在和她坐在一輛車裡的人非富即貴。
但是岑霜從沒在京都見過這個人。
莊雋謙。
但是這個名字她似乎聽過,卻腦袋裡怎麼也想不起來。
在她走神的時刻,身側的莊雋謙將她上下好好打量了一遍,他第一次見到這麼狼狽又這麼漂亮的女人。
漂亮到就算淋了一身的雨身上看似昂貴的禮服潑滿了香檳紅酒,髮絲凌亂,還是能讓人在恍惚一眼中注意到她的那張驚豔絕世的臉。
她美得很張揚,一點也不內斂,微微上揚的眼尾讓她舉手投足都帶著種嫵媚的感覺,但凌亂的直髮讓她看上去有點楚楚可憐。
可以想象出來,要是一襲撩人的捲髮更讓人心癢難耐。
而且今天的狼狽似乎並沒有將她身上的氣質打消半點。
倔強中帶著一點高貴的傲氣。
但這樣的傲氣卻不應該是這樣狼狽的軀體。
“去哪?”
莊雋謙的聲線平淡中帶著一絲關切,定睛看向岑霜的時候,她正盯著自己的襯衫看得走神。
他輕咳兩聲,岑霜這才回過神來,雙眼聚焦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太過無禮,她報了個周家的地址。
而後帶著一絲好奇的眼神又看了看莊雋謙,小聲詢問道。
“你認識我?”
“沒見過。”
剛剛擦身的那一瞬,他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就是覺得那恍惚一眼很重要,像是錯過了自己一定會後悔一樣。
這才讓司機停車請她上來。
但現在冷靜下來,還是覺得自己太沖動了。
聽到他說沒見過,岑霜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她側眸看向窗外,外面的雨大了起來,密密麻麻地打在車窗上,模糊了窗外的景色。
她降下半扇車窗。
還沒看清窗外,就被前方吹來的雨絲打了個滿面。
“阿啾!”
岑霜吸了吸鼻子,連忙將窗戶關上。
冷風一吹,此時的岑霜才覺得有點涼意襲來。
剛想問問車上有沒有紙巾,一回頭就看到莊雋謙抽了幾張紙給她,甚至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給她。
“淋了雨會著涼,先穿著吧。”
她身上那件單薄的禮服,淋了雨冷風一吹就像是冰塊一樣,免不了要受涼。
岑霜沒矯情的拒絕,接過外套就穿在身上,裹了又裹。
準備扣上的時候看見袖口的鑽石袖釦,摸了摸衣服的襯布,感覺價格應該不低。
她開口問了句。
“嗯...我怎麼聯絡你?過兩天將外套還給你?”
莊雋謙薄唇微張,原本想說不用,但猶豫了一秒,就從一旁抽出手機,利落地解鎖後點了點後遞到她面前。
“我加你。”
岑霜點頭,接過手機在搜尋欄裡輸入自己的手機號,出現的那一刻她在備註一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