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經修何嘗不痛,江淮枳何嘗不痛,當初這件事給他們家多大的打擊任何一個江家人都無比清楚。
也正是如此,江淮枳在發現的時候才會慎之又慎,走穩每一步才敢將答案說出口來。
江淮枳坐到舒悅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
“找到了媽,現在找到了,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
聽了他這句話,舒悅才算是稍微緩和過來了一點。
呼吸慢慢平穩下來,點頭說道。
“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我們找到了。”
說完,舒悅才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
開口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找你妹妹?現在嗎?我想去看看她,我....”
舒悅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口氣懸在心上。
這時候還是莊雋謙開口說道。
“岑霜睡了,她這兩天在忙,睡得早,明天再說吧,更何況這件事,也要想好要怎麼和她說才行,而且還要考慮她是否能接受,還有江泠,之後是要將岑霜接回來還是怎麼,江泠又要怎麼辦?”
莊雋謙的一番話像是將在場的所有人打回原形了一樣。
知道了岑霜的身世只是最簡單的開始,之後要怎麼和她說這件事。
她會不會接受。
要不要接回江家,要怎麼回來?
都是問題,都是不小的問題。
安靜了須臾,最後還是江經修開口道。
“江泠在我們家待了這麼久,我們也是當做親生女兒來看的,到時候可以問問你妹妹能不能接受和江泠一塊兒生活。”
“這不可能。”
江淮枳直接開口道,略帶補充地說:“江泠被慣壞了,這段時間她和岑霜見過幾次面,鬧過不少矛盾,她們不可能一塊兒生活的。”
江經修剛回來對很多情況還不瞭解,但聽江淮枳這樣說就知道這樣的方法不可行。
最後還是莊雋謙開口道。
“江泠也不小了,是時候給她物色個好一些的人家,或者尊重她的想法,是繼續進修學業還是給她一棟房子自己生活都可以,你們應盡的義務做到了就可以。”
或許是因為莊雋謙對江泠沒什麼感情所以這樣說出口的時候也沒什麼負擔。
但舒悅知道不行。
“那孩子雖然任性跋扈,但是這麼多年,撫養她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聞言,江淮枳算是知道了,最大的問題出在江泠這裡。
而對舒悅來講更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個生育一個撫養,都是難以捨棄的。
莊雋謙也知道這樣很難,但是沒辦法。
他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他得先回去了。
他起身抻了抻身上的西裝外套,淡聲開口。
“岑霜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我們甚至對她的過去都毫不瞭解,要怎麼樣,接回來還是不接回來,要怎麼相處,都得尊重她的想法。”
舒悅慢慢冷靜了下來,看著莊雋謙說。
“你和岑霜交好,你明天和她說說我們約著一塊兒吃頓飯。”
莊雋謙點頭,又問了句。
“江泠呢?”
江淮枳說,“她去港島聽演唱會了要幾天回來。”
聞言,莊雋謙沒說什麼,但直覺告訴他江泠回來之後不會太平。
也不在知道岑霜的身世公開之後,是好事還是壞事。
回去的路上莊雋謙一直在想一件事,若是等一切塵埃落定,岑霜回到江家。
她會不會同意那紙婚約。
她會不會還對周聿安心存念想。
一想到這裡,莊雋謙坐在車裡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