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由頭岑霜正好答應下來。
【正好我新畫了一幅畫,想給江夫人瞧瞧。】
江夫人說好,選了明天下午的時間。
剛約好,門口響起開門的聲音。
岑霜回頭看去,是莊雋謙回來了。
見他回來,岑霜從沙發上起來準備去畫室把畫打包一下。
莊雋謙看著,上次她畫完之後他還沒見過,直接開口問了句。
“上次的畫,畫好了?”
岑霜應下,看向他說。
“你要看看嗎?我準備打包了。”
“打包?”莊雋謙反問一句,腳上換了鞋走到畫室門口,“打包要送去哪兒?”
“明天去江家給江夫人瞧瞧,江夫人說新到了幾幅畫說要給我看看,正好我帶去給她也看看我新畫的畫。”
莊雋謙聽著,只問了一句。
“會不習慣嗎?”
“什麼?”
“我說,你一個人去江家會不會不習慣?要我同你一塊兒去嗎?”
莊雋謙問完,岑霜先問了句。
“你有空?”
“有空,陪你去趟江家而已,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我去江家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他說著,嘴角笑笑。
岑霜瞧著,在他眼角多看了眼,他眼瞼下方的痣總是在他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
莊雋謙看著她的畫,沒說什麼建議性的話,只說。
“要是舒姨不留這幅畫,你賣給我吧?”
岑霜輕愣,看著他一時出神,反問道。
“你買我的畫做什麼?反正你都能看到。”
莊雋謙只是將手放在畫架上,清透的聲音開口。
“看得到和得到,是不一樣的。”
莊雋謙說著手上一直摩挲著畫板,似是意有所指一般。
-
次日下午岑霜和莊雋謙先在家吃了飯。
莊雋謙的車停在樓下的院子裡。
莊雋謙搬著畫板去車上,岑霜準備出門的時候覺得天氣熱得很,回房間換了身衣服才下去。
岑霜的衣服不多,她不穿短袖,只穿了身鏤空的針織罩衫,裡頭配了件吊帶打底。
岑霜先上車,她坐在副駕駛上,車窗沒有合上,她腦袋靠在窗邊,窗外微微有風吹進來。
等到莊雋謙上車,岑霜剛想起身扣好安全帶,剛坐起身來,窗外一陣風吹過,從窗外飄進一朵花落在她身上。
岑霜手上捻起那朵花看了看,莊雋謙投眼看過來,低聲說到道。
“杏花。”
岑霜抬眼看著他,“杏花?”
他輕笑,應了一聲。
“嗯,杏花春雨的杏花。”
他開口解釋道,手上卻沒閒著扣好了安全帶。
見她坐著沒動,莊雋謙伸手過去,在岑霜呆滯的眼眸中一隻手橫過她的眼前,幫她將安全帶拉過來扣好。
岑霜沒說話,只聽見莊雋謙低聲說道。
“安全帶扣好。”
岑霜應了一聲,捻著杏花的那隻手輕輕落在窗邊,張開手將手裡的花丟了出去。
但心口卻依舊怦怦跳動著久久沒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