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岑霜直接回了房間,房間裡很暖和,桌上放著水果和冒著熱氣的果茶,一看就知道是莊雋謙準備的。
這家酒店想來也是他有關係在。
她坐在架起的畫板前面。
以前畫畫的時候周聿安總說她矯情多思,他總是看著她畫到中途就有事離開。
他對自己總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岑霜抬眸看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窗戶上停了只藍色的蝴蝶。
她俯身彎腰去看,那隻蝴蝶卻一轉眼飛走了。
好像沒有來過似的,只是短暫地在她的視線裡停留了一下。
岑霜又坐回到畫板前,忽然一下好像知道自己想畫什麼了。
落筆下去的時候,像是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而另一邊房間裡,莊雋謙洗漱完就開啟電腦處理起了公務。
助理簡單溝通了幾個問題後莊雋謙直接吩咐下去開會。
影片裡莊雋謙頭髮還是溼的,但眉心緊蹙著看著心情不好。
簡單聽了幾個彙報之後直接被莊雋謙叫停。
“行了行了,這些東西聽多了我都能短命。”
在座的沒人敢說話,莊雋謙平日裡看著好說話,但其實不然,他心情最是難定,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能給你甩臉色。
在座的也都是老員工了,這時候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莊雋謙簡單聽了幾個彙報,簡單說了下自己的意見。
掛了電話會議後助理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最近讓他留意的只有周聿安的事情。
莊雋謙也沒多廢話,直接問了句。
“周聿安有什麼動作?”
助理老實答道。
“周家最近在準備賣畫,最近他們接觸了不少拍賣行和倒賣畫的人。”
莊雋謙聞言扯唇笑笑。
“他聯絡的哪些人幫我留意著,到時候全部拍下來。”
現在把畫賣了,周聿安打的什麼主意?
莊雋謙沒多想,直接起身走到隔壁房間去敲門。
敲門聲響了好幾下都沒人回應。
莊雋謙看了眼時間。
十點多了。
這麼晚岑霜還出去了?
剛準備回去,就見有服務員過來推著餐車,見他停下按響了岑霜房門的門鈴。
莊雋謙一看就知道是岑霜叫了餐又出門了。只好說。
“放我房間,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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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岑霜根本不知道莊雋謙來了,她四處逛了逛,想找找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只是這一片太大,走著走著都不知道這是哪兒了。
只是水流聲潺潺的,岑霜沿著這條路走過去就看到那邊牌子上寫著的溫泉館。
沒想到這裡還有溫泉館。
因為身上胎記的緣故,她連短袖都很少穿,更別說是泡溫泉了。
走到門口,岑霜直接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面前忽然停下一雙精緻貴氣的皮鞋。
岑霜垂下的頭這才抬起頭來。
眸光裡帶著幾分驚喜。
“你怎麼來了?”說完,她又換了個話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莊雋謙只是失笑一聲,說道。
“我想你多半是路痴。”
這話說完,岑霜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淡了下來,沒說話只是擦身走過他身邊。
心裡暗自罵道。
你才路痴,你全家都路痴。
剛說完,就聽見莊雋謙從身後傳來的一句。
“路痴也沒什麼,我家也就我不是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