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
周聿安直接開口,客氣又不失禮貌地開場。
江淮枳只是冷冷清清地應了一句。
和麵對莊雋謙時話癆的模樣判若兩人。
周聿安其實不明白江淮枳來找他有什麼事情,但岑霜的訊息遲遲沒有,他在江城無異於大海撈針。
若是有江淮枳幫忙說不定會簡單些。
但江淮枳下一句就是。
“周總離開京都來江城,是我這個東道主的失職,只是不明白周總來江城是想來開拓市場的?”
“不...”周聿安的齒縫剛漏出一個音節,就被江淮枳連忙講話接了過去。
“不是的話,那周總還是早些回去的好,江城不是個安穩的地方,待久了會發生什麼大家都不清楚。”
周聿安微微蹙眉,這意思是想直接趕人?
那請他幫忙的事情大概是沒辦法說出口了。
周聿安剛想再解釋什麼。
江淮枳卻抬手看了看腕錶,直言道。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去京都,去會所請你喝一杯。”
周聿安點頭應下。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嚥了下去。
大概是自己的動靜太大,讓江淮枳發現不得不開口提醒他,這種方式倒也算是委婉。
只是這江城是動不得了。
周聿安正準備出去,隔壁桌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桌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留。
但周聿安總有直覺那人不是什麼善類。
出來後周聿安直接定了下午的飛機回京都。
而這邊車上,江淮枳則是頗為嘚瑟的開口邀功。
“怎麼樣?我剛剛那樣是不是很有氣勢?”
江淮枳的模樣了幼兒園求誇獎的小朋友,莊雋謙看著笑出聲來。
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發動了汽車。
江淮枳瞧著他這副樣子直接問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瞧不起?”
莊雋謙聳肩,“我可沒說。”
“那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瞧不起我。”
莊雋謙失笑,只是淡淡開口。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我要是周聿安的話多半隻會覺得你有病。”
“......”江淮枳沉默,又問,“那怎麼辦?他要是還繼續在江城逗留怎麼辦?”
“他會回去的,因為他不是我,他沒有和你對賭的資本。”
保險起見,他一定會回到京都,因為他不敢保證把江淮枳真的惹毛了會怎麼樣。
他不一樣。
他惹江淮枳就和過家家一個樣。
江淮枳一開始覺得他說的話有些不對勁但又發覺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莊雋謙直接將車開回了家,下車後將車鑰匙直接丟給江淮枳。
剛準備進門就發現江淮枳一起跟了上來。
莊雋謙沒有進門,而是轉頭問他,“你跟過來幹嘛?”
江淮枳:“拿畫啊。”
莊雋謙完全忘了這茬,直接開口對江淮枳說,“回頭我拿了送去你家,你先回去。”
江淮枳覺得莊雋謙今天莫名其妙的,直接問道。
“你這什麼意思?你家我還進不得了?你是不是忘了都是誰給你打掃衛生的?”
要是放在讓他進去倒也沒什麼,只是現在岑霜還在這裡住著,他一個外人隨便進去不好。
莊雋謙直接一把勾過他的肩膀又拉回了車上。
直接一把拿過他的車鑰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