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莊雋謙便直接衝向急診室。
急診室的醫生認識莊雋謙,之前醫院醫療合作的時候莊雋謙給醫院捐了不少器械。
看到莊雋謙抱著個人這麼緊張,根本沒有多想就喊著人過來。
初步檢查了一下,應該是疲累加著涼引起的高燒。
掛著水,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莊雋謙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轉到住院部的時候莊雋謙心裡還是揪著的難受。
剛剛醫生說的話還在耳側。
“應該是太過勞累,加上溫度的驟降,病人是不是還有暈機的症狀?”
醫生問起的時候莊雋謙卻只是搖著頭說不清楚。
那一瞬間莊雋謙才發現自己對岑霜的瞭解其實知之甚少。
甚至在不知道她暈機的情況下讓她坐這麼長時間的飛機過來找他。
現在想來,他甚至有種想給自己一巴掌的衝動。
一晚上莊雋謙一直在床邊候著她。
生怕晚上什麼時候她的體溫又升上去。
好在這一個晚上岑霜的體溫慢慢降下來了。
岑霜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腦袋很重,手上剛想動一動,就有一陣被刺的感覺,低頭看去才發現是手上正打著針。
抬頭看了一眼,還在掛水,而床邊,莊雋謙正趴在她的身邊,旁邊還有一張床,但是他沒睡過去。
只是趴在床邊。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醫院的。
她想開口叫莊雋謙,嗓子卻好像被膠水粘上了一下開不了口。
她沒辦法只好伸手碰了碰莊雋謙。
他像是被驚醒一下抬起頭來。
看到岑霜醒了,他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降溫了。
他起身先給她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插了根吸管湊到她嘴邊。
輕輕吸了兩口有了水滑過嗓子,岑霜這才覺得好多了。
啞聲開口。
“你什麼時候來的?”
莊雋謙冷笑一聲,帶著點氣。
“我要是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你就要病死在酒店裡了。”
雖然說的是氣話,但更多的是後劫後餘生的慶幸。
莊雋謙握著她的另一隻手,像是很鄭重地叮囑她。
“好好照顧自己,我沒辦法一直陪在你身邊,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岑霜微微點頭,“我也沒想到這身體這麼不抗造,只是有點累睡了一覺就成這樣了。”
莊雋謙一聽她這樣說就更生氣了。
“酒店的空調都冷成冰庫了,能不生病嗎?”
他說完,岑霜才想起來她那會兒覺得太熱把空調開啟了,後面忘記關上了。
原來是這樣。
岑霜虛弱地笑了笑說。
“我忘記開空調了,下次不會了。”
莊雋謙雖然無奈但是看著面前的人,再有氣也撒不出來了。
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聲音裡都帶著點微微的顫動。
“真的不要再這樣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