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說出口江泠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江淮枳,還能有什麼妹妹。
除了那個死去的人,還有誰?
江淮枳知道這樣的話,是要將她趕走的意思。
但是不說的話,又要怎麼讓她離開呢?
江淮枳忽然一瞬間明白了莊雋謙之前說的。
“她不是江家人花費太多感情在她上面只會到後面難以割捨。”
當時的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割捨,原來是因為,世事無常,總有意外。
江淮枳冷靜了片刻,才鄭重的說道:“十幾年前的事情,有了轉變,所以知道了她還活著的訊息。”
江泠聞言,明白了江淮枳的意思,可是,這並不一定非要趕走她啊。
“沒關係的,找到了,我也可以接受的,你們就說,就說我是妹妹,她應該可以接受的。”
江淮枳明白江泠的意思,若是不認識的,可以說江泠是妹妹,大家相安無事的繼續生活也可以。
可偏偏那人是岑霜。
“不行的,她知道你不是江家親生的女兒。”
而且...
“什麼?”
江泠已然有點慌亂,甚至無所謂江淮枳說什麼她都可以接受。
可偏偏江淮枳說:“因為那人是岑霜。”
江淮枳的聲音一落,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丟進了深不可測的潭底,原以為會濺起一片水窪,結果只是慢慢沉下去,慢慢無聲。
這個名字江泠聽得不要太多,最近她所有的不爽和江家人所有的爭吵都是因為這個人。
她甚至因為她的身世嘲笑過她,結果現在卻告訴她,岑霜才是這個江家名正言順的千金。
她才是個冒牌貨。
江泠笑了笑,似乎是覺得這件事太過荒謬。
“怎麼可能...哥哥你是逗我玩的吧?”
江泠笑著說完,可面前的人卻還是那張沉重的臉色。
江泠知道,江淮枳不是開玩笑的,這是真的。
但是她還是這樣難以接受。
她可以是任何人,可為什麼偏偏是岑霜,為什麼偏偏是她。
為什麼要這樣捉弄她?
江泠眼淚流了滿臉,起身的時候腳步都是抖的。
她幾乎是扶著欄杆上樓的。
舒悅看著於心不忍,只好說:“我去和她好好說說。”
畢竟是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這麼多年多少日夜都是江泠陪著她過來的。
看到江泠這樣她也於心不忍。
江淮枳看著舒悅上樓的背影,什麼也沒說。
最後還是江父說了一句:“岑霜那邊怎麼說?我想去看看那孩子,當年,她離開的時候我同你母親傷心了許久,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過得好不好,願不願意認我們。”
江淮枳知道,江父同江泠的感情沒有舒悅那麼深,對岑霜的感覺更多是親屬的血緣羈絆。
多少都會更在意一點。
“也給她點時間吧,明天我問問,要是她原因見的話,我帶你們見面。”
江父點頭說好,他也清楚想要接受這件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對岑霜的過去毫無所知。
想到這裡,江父問了句。
“那孩子之前是在哪裡長大的?”
“京都長大的,似乎是有人家收養,別的我也不太清楚,雋謙瞭解一些,不過他說讓她自己告訴我們,我就沒問。”
江父覺得也有道理,沒有多問別的。